可,如今,那山上有那么个无头男在,怕是去了也讨不着好。
两害相较,取其轻者。
相对于虞美姑姑那折磨人的修炼手法,还是宁愿去看那无头男洗澡好玩一些。
当下溜到了大胖的厨房,在里头翻箱倒柜一翻,找到了不少吃的,什么酱肘子,雪莲花焖羊,还有天山下牧民们的特色牛腱子,那确实好吃。
拈了一块塞进了嘴里,其余的拿大胖的那个木饭匣装了。
此番上得了南山,如果那个无头男还在,这些算是可怜他的。
如果他识趣一点,早早就离开了的话。
哼,自己个就生一堆火在那亭子里头,再从那雪洞里掏一坛子雪莲酿来,就着这牛腱子,不要太美味了。
今天有的是时间,云也不腾了,脚下生风的诀也不念了,慢慢的,一步又一步地挪到了北山上,往那南山那边瞅了瞅。
茫茫雪原,看不出有人在的样子。
也不晓得为啥子,夜白心里头徒然生起一种失落之感来。
按理说,这无头男走了,她是应该高兴才对。
一来再也不用入得她的梦里头来打搅她睡觉了,二来也不用担心有他在,弄乱了她漫山种的那些雪莲。
可为啥,偏偏生出失落之感来了呢
抱了大胖的那个饭匣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那南山走过去。
转过那一颗白皑皑的雪松,南山就一望无垠的呈在了夜白的眼跟前了。
与之前的失落感相比,一股开心的绪顿时溢满了全。
她感觉得到,好像自己全上下的汗毛孔都在跳舞似的那一种高兴。
嘿嘿,只是视角的问题,昨天自己生的那一堆火还在,那个无头男也还在,此刻正犹如一尊雕塑似的端端正正地打坐在那堆火跟前。
远远地看上去,又犹如一截木桩子杵在那雪地之上似的。
夜白到了无头男眼跟前,他还一动也不动。
夜白知道她所看到的绝对是非静止画面,心下想到,莫非这男人一晚上不见,已然如大宽姑姑故事中讲得某一位得道高僧似的,坐化啦
抱着那饭匣子又往人跟前凑了凑,这个没头的人,咋个看咋个别扭。
人家看人不都得从头上看到起哇,偏偏这个人,要看他首先还得从他那大肌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