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着追来的白虎跑到那铁栅门前一看,那黑妞果然给熏晕过去了。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妞吃多少堑也长不出一智来。赶紧掏出一粒青黛药丸给黑妞吃下去。所幸蛤蟆精吐的雾不够浓烈,黑妞很快就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睁眼看见白虎在自己的身前,那可爱的虎脑袋之上那个王字隐隐地冒着金光。脑子还不够清明,只记住一点,她是来干啥的了。当下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妖精,拿命来。”那铁栅栏里头就传来一个低沉而且颤抖的声音。“女,女,侠,饶,饶命。”说话间,那牙齿漏了风,还往外漏那雾瘴。黑妞就觉得可笑,你既然那么害怕,为何还不知趣,一个劲地往外吐那雾瘴。妞虽说冲动了一点,使命摇晃那铁栅栏,铁栅栏咣咣作响的工夫,那妖精就吓得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了抖。瞅那妖精害怕的模样,妞心软了,既然那妖精都求饶了,没有理由不放过它。只是它那雾能不能别往外吐了,不光污染环境不说,还一股子掏大粪的味道。真的是哪哪儿都不讨喜。“妖精,将嘴给闭严实了。”蛤蟆精使命将那张血盆大口紧紧地闭了一回,但因为害怕,总漏风。一漏风就往外飘雾。“妈蛋,叫你闭嘴没有听见吗?欠姑奶奶一顿揍么?”“女,女侠,我,我闭了嘴了?”蛤蟆精万分委屈,知道那丫的拳头厉害,抖得个更厉害了,那烟雾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个儿,狂往出漏。“好你个口是心非的妖精,你都闭了嘴了,那雾还往外飘。”“这,唔,唔,唔……”蛤蟆精不敢讲话了,这一讲话,那雾又控制不住自己个儿。吱吱唔唔了半天,黑妞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都说了黑妞是一个急性子,这一急,那拳头就痒痒,不逮着个东西揍一揍就难受得紧。当下挥了黑爪爪又要去掰那铁栅栏。一旁的白虎赶紧拉住了她。白虎心里明镜着呢,这铁门上的封条正是封印那妖精的重要的东西,这妞如果将那铁门给掀了,那妖精不知道实力如何,但就那雾瘴就够让人受的了。“妞,虎爹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都求饶了,就放过它吧!”“可,它,它还往外吐那个臭雾,狮可忍鼠不可忍。”白虎无奈地翻了翻眼皮,头上那王字都皱成一团了。这妞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没文化真可怕啊!“妞,它吐雾并不是有意的,你没见着它嘴大漏风哇?”“是吗?”“是的。你瞅它捂着嘴连话都不敢讲了吗?”妞借着白虎头上那王字散发的金光,往那栅栏里瞅了瞅那妖精。那妖精觉得白虎说得对,拼命地点那丑得让人想吐的蛤蟆头。那生就的一个蛤蟆头就欠揍,黑妞一双爪爪又痒痒了起来。以前在那神来峰顶的时候,一到夏天的雨后,那峰下的溪流之中蛤蟆忒多。自己闲得无聊的时候,就拍那蛤蟆玩,一拍一个准,然后拿回那峰顶。大白就点了一个灯,两人就在那灯上烤田鸡吃。此时一看,别说,还真是,那张大嘴还真闭不严实。“可,这几天它都没吐那雾,为何今儿个却又吐了呢?”唉,白虎怎么觉得跟那妞讲话忒费劲了呢?懒得回答,将这问题抛给了那妖精。“嘿,妞问你呐,为何今儿个又吐那雾啦?”“这,这不晓得谁在那峰顶打了一个喷嚏,在下就害怕不已,害怕的时候,那雾就控制不住自己往外飘。”白虎看了一眼黑妞,递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这下明白了吧!黑妞那拳头仍然握得紧紧的,怎么那么不相信呢?那蛤蟆精又抖抖嗦嗦地说道。“真,真的,我已经在努力控制了。”说话间,又将那嘴闭了闭,还用两只前爪爪将那嘴巴给捂了捂。黑妞信了,但这妖精总往外飘那雾,总是一个问题,影响这昆仑墟的仙容不是么?黑眼珠子一转,有了。也没有经过那白虎的同意,回身将那白虎的白衫给扯下一块来,扔给那妖精。“给,将你那嘴给捂上,看管用不?”别说,虽说是牺牲了白虎的衣衫,却这是眼下最有用的办法。那妖精戴上了一个大大的口罩,那雾总算是控制住了。眼见着这事情了结了,黑妞就觉得肚子饿得紧。给那妖精撂下一句狠话。“妖精,你听好了,我这见天的在那藏经阁顶上看这迎客峰的风景。若是被我瞅见有一丝臭雾再给飘出来,我一掌拍死你。”蛤蟆精一颗丑脑袋点得跟个捣蒜似的。黑妞就放心地回头对白虎说。“虎哥,也不知道大师兄将饭做好了没,突然之间饿得慌。咱们快回去吧,大师兄不知道有没有烧我最喜欢吃的野鸡腿?”白虎无语,想着这黑妞的日常可以记录入那神来宫的日录之中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论吃和闯祸的重要性》。想想着觉得好笑,假以时日,这妞长大了以后,那些后来的神来宫弟子们看到那日录会觉得这妞是可笑呢还是可笑?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摇了摇头。内心独白是这个样式的。这妞真的长得大么?不敢想像,黑妞长大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和师姐子君那含羞带怒的女人样会是一个样子么?想得起劲的工夫,一张白白的虎脸蓦地变红了。黑妞见着这虎傻呆呆的一副样子,相当不满意,伸出黑爪爪往那虎头上一摸。“嘿,虎哥,傻啦?咱要不快点回去,师兄不给留肉吃了。”说完,也不管那白虎,急齁齁出了山洞,变成一只大鹏朝着那昆仑墟的厨房之地奔去。话说有好吃的,怎么能少得了黑妞?大师兄的红烧野鸡肉正好装盘起了锅,黑妞与那白虎就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吃虽说重要,但打打下手还是应该的。黑妞非常之狗腿,将那菜式一盘一盘地端上了桌,然后给师兄师姐们一个一个地盛好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