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从椅子上起身来,在不明这魔都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少和那魔君打交道的好。那魔君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往那宫门外走去。元墨此时心理活动频繁,难道就是这么简单,真的就是这么简单?这魔都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有去无回?但是那吕西西却又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一切确实不会那么简单。自己这是生生地将自己送上那魔君的魔爪。宫殿那豪华雕花大门虽然洞天着,也能看得见外面那广场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可无论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那道门,绕了无数个圈,都快将自己给绕晕了,也木有绕出去。明白了,这魔君从自己进来之后就木有打算将自己放出去。顿时心里发了慌,想起那吕西西的样子,怕不是要成为第二个吕西西吗?回过身来,那魔君还犹如一尊雕塑似的,坐在那雕花神龙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还定定地盯着他。掩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再次返回到那魔君的身边。想自己到底是是仙界飞天真人,品阶也不低。如果一个如此高品阶的仙人在这魔界消失了,还不是六界之类的大事?那魔君不考虑那六界公约,难道想引起六界公愤吗?不怕仙界的人打上门来哇。当下在心里还对那魔君的实力估了估,他还真不怕其余五界之人打上门来。传说中那魔君的实力可见一斑,与那神界赫赫有名的二郎神有得一拼。据说还有个什么可以移山倒海的法宝,那法宝要是祭出来,天地都得倒个个儿。四海八荒之内,分秒之间就能夷为混沌。“不知魔君此举是何意?为何不让元墨出得宫门?”那魔君答非所问。“我这宫殿不够豪华?”“不,相当豪华。”“不够气派?”“相当气派。”“不够宽敞?”“不,够宽敞。”“那元墨君为何着急要离去,我这宫殿容不下元墨君么?”“不,没有,能见得魔君一面,在下已经深感荣幸了,不敢再打搅魔……。”话还木有说完,那一直很沉稳的魔君修长的手一挥。“不,元墨君到这魔都,我蜂蚩若是怠慢了,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我魔界不懂人情事故么?元墨君放心在此地住下,等着我的人带来好消息。”此话明面说的是万分有道理,好像那冷面魔君有多好客似的。实则元墨知道,他这是要囚禁自己的意思。但元墨还做着最后的挣扎。“这,在下本意是想再出去找一找的,这几个孩子顽皮得很,白天的时候,刚刚去那地府搅和了一通,如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怕是要将魔都掀个天翻地覆的。”魔君冷笑了一声。“从古自今,还木有什么人敢在这魔都放肆的。”他冷笑的这个工夫,那只本来还散着蓝幽幽的眼珠子蓦的好像看到了一丝血色。也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又恢复了原样。元墨还想要分辨两句的,那魔君却再也不给他机会。也不知道他使了个什么法术,直接在他面前消失了。身前来了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请仙君跟我来。”那侍从带着元墨绕过了数级旋转楼梯,穿过二楼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打开门。里面一样式儿的金碧辉煌,一张雕花大床在房间的正中央。里面的陈设极尽奢华,胜似五星级总统套房。不过,此时的元墨并没有心思欣赏这豪华的所在。思忖着如何从这魔君的宫殿里脱身。掀开那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世界一览无遗。伸手扒拉了一下窗户,发现那窗户不费吹灰之力,居然一下子就打开了。往那窗户下看去,只是二楼而已,距那地面也不高。如果从这窗户跳下去,不就脱离这魔君的宫殿了么?不过,他这一想法,却有辱那魔君的智商了。爬上那窗户就要往下跳。mmp的,这魔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木有地心引力么?跳了无数回,又给飘了回来。还就不信那个邪了,一只脚攀上那窗户,正在往外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侍从的声音。“仙君这是要干嘛?”将那只脚收了回来,怅笑一声。“呃,看风景,看风景而已。”那侍从怎么一股子不相信的眼神呢。从那眼神里元墨妥妥地读出来一句话。“你以为我是哈儿嗦,看不出来你想干么子?”那侍从倒是很淡定。“魔君命属下好生招待仙君,这是后厨精心为仙君所准备的餐点,请您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餐桌前摆的确实是豪华西式大餐,还有各种西式点心。元墨就脑补。看来这魔界的前世是不属于我大中华,而是属于那西方世界。细算一下,已经有多少万年木有吃过这西式大餐了。当下,横下心来。即来之则安之。如果这是自己最后一餐的话,那么更得要享受好了,才对得起一个资深吃货的称号。当下,也木有外人在,也顾不得吃相呀什么的。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块三分熟的牛肉,再享用了一些点心。手边居然还有一杯红酒。那腥红的红酒在那水晶灯的映射之下,波动着血色的光芒。将那红酒放在嘴边,准备优雅地抿上一口的。蓦地想起了那吕西西。如果这一杯红酒下去,这血液当中掺杂了酒精的味道。吸起来会不会更有味道一些?脑补了一个场景,自己在那雕花大床上躺着。那魔君伏在他的脖颈之上咕咚咕咚地喝着他的血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惨白的脸上一对沾满了红色血液的獠牙。当下,打了一个冷战。那酒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去了。这一顿脑补将自己给恶心到了。跑到卫生间狂吐了一阵,将在那八宝楼吃的烤鸭都给吐了出来。靠坐在椅子上平复了心境,觉得这么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如果不想被那魔君给吸成骷髅,还是尽早拿个法子离开这魔窟。洗了手,就着腰间那白袍擦了擦手。摸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脑子里清明过来。怎么没有早想起这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