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激斗重伤

只见,月光之下,密林之中,一把晶莹的利剑,随着一道曼妙的身影,在夜色下舞动,宛若黑色的精灵,幻化出层层剑光,卷成一朵花状,分不清虚实,王川置身在其中,只觉得四面八方,压力如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压下来,他心中一寒,人家这是不放过自己了,心念电闪,他放弃了一切的动作,彻底宁静下来,安静的令人生畏,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目光之中却透出决然的神念。黑衣女子见其状,心头钦佩,不过开弓则无回头箭,否则必受反噬,她的剑势狂澜而下,绚丽之际,达到极致,王川淡漠的闭上双目,不动如山,全凭听劲。冥冥之中,他忘却了冷月,忘却了森然的树木,周身流动着真元,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感遍布起身,含而不住,引而不发,仿佛一种保护罩,那凌厉的剑势,和霸道的真元气劲,划过的轨迹极快的在他的感识之下闪过,这一刻他动了。借力引力,太极,无极而始,王川全凭着一种自然的直觉舞动着,玄妙而灵动。空灵之境,王川已经倾尽全力,但是由于功力技法的悬殊,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在那冷厉的剑光之下,他只是避过了要害,全身各出俱是剑伤,腹部和左肩各有一道,尤其严重。王川被剑伤激醒,意识到再打下去,自己今晚就要交代这里了,于是忍着疼痛,在那剑光湮灭之下,不顾一切猛烈的攻出几招,以求以伤换伤逼退黑衣女子,一脸的决然,黑衣女子被迫迅速退去。黑衣女子见快要得手,哪能放了他,黑色的面纱之下,泛起一丝笑意,她本不欲杀此人,只要逮住他,于是又提剑追上,去势如穿花霞蝶,甚是美妙。王川真气枯竭,身受剑伤,腹部的衣物如拉锯一般切割着自己的伤口,带来一阵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鲜血不断的渗出伤口,过度失血之下,他开始全身发冷,有点头晕目眩了,朝后看了看,见到不断接近的黑衣女子,一阵心寒。“该死!”王川忍不住暗骂道,他觉着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难道真的要丢掉性命吗?黑衣女子缓缓逼近,黑巾之下,狡黠的笑了笑,看着前面的就就要抓住,有一种快感。“哼,看你往哪里跑?你已经不行了,束手就擒吧!”她呵斥出声道。王川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但还是冷漠道:“有本事你就在抓住我,休要废话!”“咯咯咯咯。。你不觉得很好笑么?你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嘴硬,我看你能撑到几时?”黑衣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嘲笑,在这个黑夜,在王川听来,仿佛黑暗中幽魂在哭泣。王川强撑着意志,他可以选择死,结束这个该死的梦,但是即使如此,也容不得他人羞辱,逃跑是一个男人最失败的人格。黑夜冷寂,衬得的人心凄凉寥落。王川不得不停下了,他实在跑不动了,一阵阵的晕眩如潮水般袭来,失血过多,强烈的疲倦感不停的击打他的心神,眼睛很想闭合,但是他心中有种声音不停地喊道,不可以。黑衣女子就站在三丈之外的屋上,静静的看着下面垂死的王川,她在等着,等着猎物倒下的时刻。忽然,有异动,黑衣女子转首,朝不远处的一片暗处看去,冷漠道:“谁?!”“你再不出手,他可就真的死了!”冷酷的声音从哪地方传出,语毕,从中现出一个白衣的男子,真是跟随她出来的那个年轻人。王川靠在墙上,蒙蒙之中,他知道敌人就在旁边,夜突然静的可怕,是死神来了么?为什么,我能听到幽魂的私语,我似乎听到它们靠近的声响,原来越近。他们一起走近,白衣人语道:“他似乎已经昏迷了。”“哼,这样最好,省得麻烦,没想到吴府隐藏着这么一个人。”黑衣女子说道。“是的,怪异的身法,真元更是怪异,似乎不止一种。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呢?我可不背男人的!”“你、、、你做什么、、、”她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正欲塞入王川的口中,闻言,不由气结道,然而,横生异变。突然,无声无息,出手如电,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腕已经被一铁硬双手紧紧地扼住,自己的脉搏更是被扣住,使自己失去了反制之力,与此同时另有一双手极快的点向自己的双目,极其狠辣,这下要是被点上,丧命先不说,先得失明。黑衣女子惊诧之余,旁边的白衣年轻人,不容分说,立刻出手,竟然没遇到任何反抗就捉住点向女子双目的左手腕。一惊一乍,瞬息之间,两人身上一阵冷汗,同时心里都震惊于眼前这个几乎昏迷之人,潜意识的反击,黑衣女子面巾之上的香额,泌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刚才她的确吓得不轻,倘若自己真的双目被剜,对她而言,简直就生不如死了。她咬牙切齿道:“真是可恶,救他,还差点着了他的道。”白衣男子,不置可否,伸手在王川的百会穴位置一点,只闻,昏迷的王川下意识的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倒下,彻底不省人事。“唉,这下没事了,喂药吧,无怨无仇,死了总是不好。”他边说道,边从怀中取出一小瓶金疮药,敷在王川身上的严重的剑伤之上。黑衣女子气得跺了跺莲足,干脆摘下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精致如玉般的花容,在夜色和淡淡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圣洁美丽。她蹲下,看了看自己方才被掐住的左手腕,几道青红伤印,很是酸疼,揉了揉,然后掐住王川的下巴,同时把手中的一枚丹药塞入其口中,令其服下。处理完毕,两人任王川倒在地上,二人不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白衣人忍不住打破平静道:“我真是纳闷,你夜探吴府,能告诉我么?”女子看了看他,半晌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情。”白衣人笑了笑,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神秘的说道:“你是不是在寻一样东西?”女子闻言,脸上的神色闪了闪,变幻不定,半晌道:“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不错,我就是在找那个线索,没想到,这么隐秘的秘闻,你竟然也知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白衣男子又笑了笑,道;“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的目的是相同的,对此,你有何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