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臭味确实在刺激着人的鼻腔的同时刺激着神经。“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或者说硫磺的味道。
“你们有在受害者身上发现硫磺的迹象吗?”
“硫磺?没有。”普赖斯用手肘撞了一下泽勒,劝他收敛一点。
威尔看着尸体被鸟雀啄伤,裸露在外的血肉,“你们做过血液检测吗?”
“嗯,”普莱斯从桌上拿起了另一份报告,“ab型血,白细胞含量偏高,然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血液疾病,但是没有酒精,没有毒/品,总的来说,这种血液属于正常人。”
“你们用的是试剂检测?”
“对。”
威尔用手指的指背磨蹭着脸颊上的胡渣,垂着眼睛思考,“你们能用显微镜查看他的血液吗?”
“可以,但为什么?”泽勒的脸上充满了怀疑,现在不是中学生物课。
“试试看。”
泽勒和普赖斯将信将疑地取了样本,放到显微镜下,在沃克利的血液样本中找到了一些奇怪的黄色颗粒物。。
“这是什么玩意儿?”泽勒说。
威尔没有亲自去看,但是听到泽勒和普赖斯的描述,已经想清楚了,“是硫磺。”
“他怎么做到?”
给活人的血液注射硫磺,他会死;给死人的血液注射硫磺,硫磺颗粒无法扩散到全身。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普赖斯的那一声质问,他怎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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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威尔站在汉尼拔的厨房里,向他的心理医生发问。
“或许是体内心脏按压,受害者的尸体上还有人为的伤口吗?”
“可能有。”威尔用手撑住额头,“尸体的状况太糟糕了,一半的身体都被鸟兽啄食,我没法确定。”
“让我们假定绞刑人用他的方法让硫磺进入受害者的血液。”汉尼拔看着威尔,“那么绞刑人从两年前就开始玩这个天使恶魔的游戏了。宾夕法尼亚的两具天使的尸体并不是他真正的转变,他只是恰好碰到了能被作为天使的受害者。”
“既杀死恶魔,又杀死天使,那么他自己是什么?”
“是人类。在最终审判来临之后,人类将深入天堂,成为比上帝座下的天使更高一级的生物。至少绞刑人和温切斯特是这么认为。”
汉尼拔发现威尔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笑着问,“你为什么不去找慕柯?他或许会对这些充满了宗教意义的杀人案有独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