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叶藏做出一副想象的模样道,“那真是很不错的想法。”
当时惠没有追问,可现在他却突然想起来似的说:“石川阿姨说,阿叶的梦想是成为画家。”
叶藏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妙:“可以这么说吧。”
惠认真地问:“那你实现梦想了吗?”
“哎呀。”叶藏牵着他来到自己的小房间,惠酱住在二楼,大人才住在三楼,他帮惠推开门道,“正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奔走。”
惠点点头道:“那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阿叶忍俊不禁道:“我不会的。”
之后他又帮惠刷了牙,看他换上睡衣,等孩子躺在小床上,帮他掖起被角时惠忽然说:“明天保育园要开运动会。”
“有亲子项目。”
叶藏惊讶道:“惠酱有跟石川小姐说吗?”
“没有。”小大人冷静道,“百合子阿姨要工作。”
‘至于人渣老爹,就算一个人去,也不要喊他。’惠脸上写着以上的话。
阿叶问:“那我陪你去好吗?”他立刻明白了小朋友的心思,并且贴心地递上了台阶。
“嗯。”惠小声应了。
阿叶又陷入困惑:“那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呢?”
惠说:“就说是哥哥吧。”小孩子的觉多,他说着说着,上下眼皮竟打起架来,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睡着了。
阿叶轻轻在被子上拍了拍,并不会打扰孩子,反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安抚。
这种安抚只有父亲或者母亲才能带给他,百合子虽说是合格的家长,但她这样的职场女强人,又是因为甚尔才养着惠,跟孩子是不会有太多亲密接触的,她不会给惠读床头故事,也没有做这事的概念。
论细心程度,她还真不如阿叶呢。
惠几乎是生来第一次,感受“被全方位地照顾着”。
……
叶藏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才在书桌前坐下每两秒钟,便若有所感似的起身,脑袋贴着窗户,看向窗外。
路灯下,五条悟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戴着一幅小圆眼镜,叶藏曾在心中腹诽过无数次,他知道五条悟的墨镜非常贵,但为什么要买那样的墨镜?算了,以他的品味来看也不奇怪……
至于五条悟有可能被甚尔发现什么的,叶藏却一点都不担心,百合子跟甚尔正在楼上进行成人运动,而且他很清楚,这些年甚尔根本就与咒术界脱节了,过着混吃混喝的小白脸生活,他的警惕心是没下降,可哪怕是甚尔也猜不到五条家的天才会出现在这里吧?
叶藏莞尔一笑,他对装成弱小者,还是挺有心得的。
总之,甚尔根本不会发现他。
叶藏蹑手蹑脚地出门,甚尔肯定知道,但他不会说。当叶藏推开一楼门时,五条悟正在灯光下无聊地踢石子,夜间的飞蛾绕着灯罩转悠,偶尔还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是飞蛾的翅膀被烤焦了吗?没有人知道。
五条悟抬头看叶藏,像只臭屁的鸡掰猫,他说:“你终于出来了,阿叶。”
叶藏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于是他们来到了只隔一条街的咖啡厅,大晚上的,还没打烊呢。
五条悟点了一杯巧克力,可可粉与糖都超标的那种。
他叽叽咕咕:“你是不知道,你家都闹翻天了,听说津岛文治甚至想要借助本家的力量,被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