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赵宗佻接过药碗一扬脖子便把药悉数吃下,似乎有些呛着了,朱晌紧张欲传随行方太医前来诊治。
“咳咳……爷我还不至于虚弱到那个地步。”赵宗佻一边咳嗽一边拦着了朱晌。
“爷您的身体,卑职不敢赌!”朱晌这也是实话。
“咳咳……那你不也跟着一块来了嘛……”赵宗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爷之前从不会任性,这一次因为是二爷,爷的任性卑职也拦不住,但……卑职……”
“呵呵……怎么,还为那日我发火的事情耿耿于怀?”朱晌少见的“批评”着赵宗佻,赵宗佻倒是失笑了。
“卑职不敢!”朱晌下跪。
“行了,马车里跪不开,起来吧。”赵宗佻知道朱晌的用心,又岂会让他跪倒。
“爷,您……您不生卑职的气了?”赵宗佻这般态度,朱晌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含糊。
“我知道你的用心,更知道你……呵呵……我当下是气,可我没那么糊涂,我知道这么做确实任性了,可是……就如同朝宣所言,曾经我赵宗佻最以大局为重,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大局能有那丫头对我来说重要,若说大局,那丫头便就是我大局,这一次我还真的任性了。”赵宗佻苦笑。
“爷怕不单单不是为了二爷之事吧。”朱晌皱眉。
“呵呵……也许……丫头是对的,我是早该避出来了,认真想想,我若早点卸甲归田那皇兄便不会有那么多猜忌,匈奴也不会趁机而入,借此生事,那便不会有今日之危,更不会连丫头的爹娘都要牵连。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太心软,当初姜将军也曾经隐晦地提醒于我,但我却……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赵宗佻腥风血雨习惯了还真就没有怕的,可如今那丫头便是我的软肋,更是我的劫,我不能让她出事,更不能让姜将军出事,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难以面对那丫头了。”这便是赵宗佻执意的原因。
“爷,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这……这明明是皇上他……”
“呼……是皇兄的错,也是我的错……现在再追究已经无甚意义,算了,只要丫头与姜将军夫妇能平安,这件事便就能过,若是……”赵宗佻不想再为追究一事而烦心了。
“爷……”朱晌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最苦的还是他们爷。
皇帝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宗广王了,他可以任性胡为不计后果,可他们家爷却不能,一边要担着先皇的嘱咐,一边要护着二爷周全,每一次为难的都是他们家爷,朱晌又岂能不为这样的爷而心疼不已呢……
“报!”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