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终于,赵宗佻再一次抱着姜墨回到了屋子,靠在了榻上,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力气,只是搂着姜墨不肯放手。
“把屋子的炉火烧得旺一些。”刚刚在外头赵宗佻还觉得腹内躁动,如同烈火焚身,可一进到屋内,他却又觉得冷了起来。
而屋子里早就烧着地龙,因为姜墨本来就畏冷,所以她在的屋子要远比其他屋子还要暖和许多,侍女们每每进来一小会就会觉得浑身发热,时间久了还会直冒热汗呢,赵宗佻也常打趣姜墨这屋子像是着了火似的,可今日他居然还嫌冷。
侍女们皆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又不能违背了赵宗佻的意思,只能连忙加了几个炭火盆子进来。
屋里瞬间又热上了几度,侍女们各个面颊通红,只觉得口干舌燥,连鼻子都有些发疼,可搂着姜墨的赵宗佻却丝毫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脸色依旧一度发白。
“上将?上将?”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侍女们虽然是听了赵宗佻的吩咐,可也怕他们热出个好歹,又半天不见上将跟二爷搭话,便壮着胆子近前查看。
而此时,赵宗佻已经抱着姜墨半靠在榻上睡了过去。
姜墨就窝在赵宗佻怀里,两人靠得异常紧实,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他们一人小脸热得通红,额头汗珠淋漓,而一人却始终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有些泛青。
同处一个屋内,这,这实在太反常了,比着刚才二爷突然的模样还要反常!
“白统领!朱统领!你们快进去看看爷的情况吧,他,他浑身都发寒,嘴都青了,我们抬了好多火盆进去都没有作用!”这侍女再是不懂也知道情况不妙了,连忙跑向外头求救去了。
“什么!”朱晌和白幽知道自家爷情况不会太好,所以早早吩咐了让他们快马加鞭去请王太医过府,但没想到太医人还没到,他们家爷的情况就已经恶化了,两人顾不得屋里还有姜墨睡着,只能连忙冲了进去。
“爷,爷,您不能睡,不能睡啊!爷!”内力倒施,确实会照成经脉逆流,人会先燥热不已,然后浑身冰凉,简直如同经历两个极端的烈狱,白幽是经历过一次的,所以他才越加害怕,不住地摇晃着赵宗佻的身体希望能唤回他一丝神智,千万不能睡过去。
“爷!你醒醒啊!爷!”
“白幽,你小声点,会吵醒二爷的!二爷若是醒了,情况怕是得更糟糕吧!”白幽不管不顾地喊着赵宗佻,一旁的朱晌倒是又担心起姜墨来。
“那,那也不能看着爷昏睡过去的,你知道,这种情况若是……哎呀!”白幽焦急不已。
“你们再去人到宫里催王太医他快马加鞭!快去啊!”
“是!”
“你们几个过来帮忙,先把二爷从爷怀里放下来。”朱晌见状只能吩咐侍卫再去催促王太医,而他们几个得先让二爷从他们爷怀里出来,这样也方便给他们家爷诊治,正好也不会惊扰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