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百姓皆是多信鬼神之说,如今都以镇山王显灵为由,多指向了阴国公府还有宗鲁王府,您不觉得这倒是个机会嘛?
只要您想,我们便可以利用这个舆论来摆脱我们更多牵连与嫌疑。”赵从凌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家王府谋划。
“嘶……这倒是个办法。”赵从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宗厉王眉头皱了几皱。
“那儿子就照父王的意思下去处理了。”赵从凌抱拳。
“嗯,小心点,别让他们看出来了。”宗厉王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是,儿子知道。”赵从凌再度抱拳……
宗庙之内,森严寂静,一炷香已经快要燃尽,皇帝亲自用金盏挑着香灰,一副极为熟练的模样。
“小弟啊,别嫌弃大哥啰嗦,已经整整二十二年了,要不是宗佻那孩子在,朕怕是也早就坚持不住了。
呼……你也好久没来看朕了,呵呵……朕知道你们准是父子连心,知道宗佻那孩子生我气了,你也不肯来看朕了。
朕不生气,朕知道是朕的不好,让你和宗佻委屈了这么久,呼……今个朕终于能堂堂正正地来看你了。
明天就是你的大忌,朕啊特别为你和两个孩子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再等等,明日,朕请你和敏儿还有宗楼,宗宣去看场大戏,你们一定喜欢,一定会喜欢,一定会……”皇帝自言自语,眼圈泛红,终是抵着镇山王的牌位满眼的哽咽,泪,如雨下……
一旁的王公公也瞧着心里极不是滋味,心里不忍,鼻头发酸,连忙撇过头,悄悄抹着眼泪。
外头大火的消息还未传入宫中,尤其是宗鲁王被困在屋内,别说对宫外了,就是对窗外之事也已经无从知晓。
打昨日从养心殿回来,他已是万念俱灰,就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仅仅是靠着太医的针勉强维持着呼吸。
只不过看似昏睡之态,实则宗鲁王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惊厥一片,当然更多的却还是恐惧和绝望。
他运筹帷幄,苦心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的一败涂地却是拜自己亲生儿子所赐。
居然是会被自己儿子背后捅了一刀,还是那种要置他于死地的毒手!
那种绝望和凄凉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曾经历和想象的,一口淤血卡在了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就这么活生生地把自己卡到不能言语,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宗鲁王悲愤不已,恨不得手刃了赵南川那个不孝子,可却也只能是心里想想,毕竟他现在连这屋子都出不去,又何谈亲手杀了那个不孝子呢……
“哎,听说了嘛,昨晚上阴国公府起了好大的火啊!”
“啊?起火不会吧?”
“是昨天负责看守的兄弟回来说的,他们救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天亮火势才勉强得到控制呢,听说整个阴国公府都被烧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