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你以为她死了,我们便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她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你也太低估你皇爷爷和赵宗佻的能力了!”一向老谋深算的宗鲁王从来就没把姜墨的生死当作什么,毕竟他的对手是赵宗佻,宗广王甚至是皇帝,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死活无关紧要。
“父王?”而赵南川到底太年轻,远没有宗鲁王的睿智和洞察力,他所做的一切不过也是宗鲁王的计划之一罢了。
本以为万事俱备,可没想到姜墨那死丫头命这么硬,居然还活着回来了,他昨晚在柳嫦曦面前洋洋洒洒的自负一概不见了。
“糊涂的东西!跟我进来!”宗鲁王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惊慌不解的模样,甚是失望无奈,转头只叫他进书房说话……
而上将府内,大概是因为终于找回了姜墨,赵宗佻和赵朝宣这一觉都睡得格外踏实,皇帝和宗广王夫妇的到来也没有能把他们俩吵醒。
叫来太医询问了赵宗佻的情况,皇帝多少放心了些,叫人照料着赵宗佻和赵南川,皇帝把姜墨带到一旁问话。
也许是心里早有预念,只是区区一段问话,不过自言片语之间,姜墨和皇帝各自心里的狐疑都得到了验证。
皇帝就有些不敢再问下去,姜墨从皇帝的态度里更是笃定此事怕是很棘手了。
到底是涉及到了宗鲁王,不仅仅是她的生死,很有可能还牵扯着更大的阴谋,否则柳嫦曦也不会睁眼说瞎话,把这事全赖在匈奴人身上了!
所以此时此刻皇帝态度的迟疑,姜墨虽有不愤,却也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她说得再是事实可对皇帝来讲也不过片面之词,就跟柳嫦曦说得一般。
若皇帝信她这个人,兴许能多信她几分,若是不信,她不敢保证自己在皇帝那里的信任度能大得过他的亲生儿子宗鲁王,所以从头到尾姜墨都是尽量克制,话尽可能言简意赅,不愿意随便暴露自己的情绪。
毕竟她的事情和朝宣的事情不一样,他的事她可以恣意地打抱不平,可现在轮到自己是当事人了,这样做反倒显得咄咄逼人,没有肚量,当然这倒不是对宗鲁王他们,而是对皇帝,也因为是皇帝,所以姜墨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而她这番冷静隐忍的模样,倒又让本就矛盾不堪的皇帝心生不忍。
皇帝手里的茶盏端起来放下,放下又端起来。
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可偏偏就透露出那么一丝不寻常的焦虑来。
姜墨能看得出皇帝的迟疑,宗广王和王妃卫鸾又何尝察觉不到。
说实话,虽然皇帝是疼赵宗佻的,可是这么些年来,凡事牵扯到宗鲁王的事情,皇帝都是有所保留的。
别的不说,单说前些年他们备受欺压的事情,皇帝不也是不说不闻之间还是偏向了宗鲁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