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么样了?”天几乎都要亮了,朝南这里才勉强处理完了,大夫歇了口气,云想容便着急地问了过来。
“呼……有点悬……”大夫也是实话实说,毕竟云想容刚也看到了,朝南后背的伤口几乎见骨,就为止血已经抬出去了不知多少盆的血水和纱布,一直忙到现在,血才勉强止住,可他整个人浑身发烫,还在昏昏沉沉,这种时候真是最危险的。
“大夫!求您,求您救救我哥哥,我求您了,求您了!”向北听大夫这么说,慌得六神无主,直接跪在地上祈求道。
“哎,姑娘,你,你先起来,你的伤也不轻,你快起来吧……”大夫也是医者仁心,连忙扶着向北。
“不,大夫,求您求您救救我哥哥,求您了……”而向北却不敢起身,毕竟床榻上如今趴着的那个人奄奄一息的是她唯一的亲哥哥!这些年的相依为命,向北怎么可能不慌张不悲痛。
“姑娘……”大夫能理解,可也很是无奈。
“向北,向北……你冷静点,有大夫在,朝南肯定不会出事的,向北冷静,冷静。”云想容过来劝住了慌了神的向北。
“主人……哥哥他……他……”向北抓着云想容的手,就像是当年那般,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得直接背了过去。
“向北!向北!”云想容一把搂住了向北,着急地喊了起来。
大夫根本就来不及歇下一口气,赶忙让人把向北抬上一旁的软榻继续治疗。
慌忙的一夜,云想容真有些措手不及,看着都负伤而昏迷过去的朝南和向北兄妹二人,他心里不知该作何想。
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云想容还是让班主吩咐下去,他们俩受伤的消息一概不准外传。
天亮,赵宗佻终于是熬了过去,起身,洗漱,重新披上大氅,继续带人去搜寻姜墨的踪迹,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已经算是无用功了,可大家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劝上半句,毕竟所有人都明白失踪的二爷对他们上将爷来说有多重要。
“丫头,今天感觉怎么样了?”一大清早,姜墨刚刚起身,游踪虚就端了药过来。
“师伯……早啊……”姜墨仰着笑脸。
“呵呵……丫头早,今个的伤口感觉如何了?”游踪虚放下手里的药慈爱地问道。
“嗯……好多了,虽然还有些疼,可是……比之前好了太多,师伯这是我的药吗?”姜墨面对好脾气的游踪虚总是比较乖巧的。
“呵呵……是啊,不太烫了,你先喝了,火上师伯给你炖着粥呢,你喝药,师伯去看看如何了,一会给你端一碗来。”游踪虚总是温文尔雅的温柔。
“师伯,别了,我自己现在可以下地的,老是让您照顾我,我怪不好意思的。”虽然游踪虚看着精神奕奕,可在姜墨眼里那也跟她师父一样,是上了年纪的人呢,这头发都是全白了,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好意思老是累着这俩老人家呢,所以姜墨掀了被,就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