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匈奴小贼不过是赵宗佻特意为宗鲁王准备的,今晚的一切不过只是个见面礼而已。
就像姜墨所猜测一般,因为宗鲁王心中有鬼,所以这一试既是警示也是威胁,他的反应越奇怪,越强烈,那就说明他心中越虚,越难以心安。
这样之后的法子才能更见效,为得就是要宗鲁王在西北军营一时,便不得安宁一日。
这种折磨某种意义上要比直接拿下更让人难受,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这便是赵宗佻要宗鲁王在西北过的日子,这样的算计远比撕破脸也来得更狠,更绝。
而现在眼前站着的五个将士便是奉了赵宗佻之命,假冒匈奴故意潜入宗鲁王大帐内的“暗鬼”。
本就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不过是试探中带着威胁,故意让人发现他们是从宗鲁王大帐内离开,故意被擒拿,故意假死,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本该是早就回来的,只是赵宗佻知道宗鲁王多疑,不亲眼看见“匈奴”小贼的尸首是绝对不会真的安心的,所以便一直拖到这个时候。
赵朝宣着急不耐,而赵宗佻却稳如泰山,也正是因为这个,毕竟赵宗佻他运筹帷幄,所以心中安定。
“这……小叔叔您怎么不早说啊,好嘛,唬他倒是没错,可您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哎呦!”一番解释之后,赵朝宣一脸郁闷懊恼,连连抱怨道。
“呵呵……这事啊,越少人知道,就越逼真,宗鲁王老谋深算,又生性多疑,想吓着他,不容易。”赵宗佻笑着解释道。
“什么嘛,他们都知道,你偏偏就是瞒着我,我就那么让您信不过啊!”赵朝宣心里泛起了酸气。
“呵呵……你这小子,什么话嘛……”赵宗佻没把这事提前告诉他们,不过是为了能更逼真些,倒还真没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听赵朝宣这么说,赵宗佻实在失笑。
“本来就是,他们肯定都知道的!”赵朝宣有些愤愤道。
“哎,你酸个什么啊,我不也不知道的嘛。”姜墨见赵朝宣皱眉撇嘴,一脸不愿,笑着上前戳了他一把劝道。
“你,你真不知道?小叔叔没有提前告诉你?”姜墨一直都睡在赵宗佻大帐,几乎赵宗佻所有的衣食起居,她都陪在身边的,而且赵宗佻有事也不避讳她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赵朝宣心里转了几转,半信半疑。
“哼,要是小叔叔提前说了,我还用猜啊,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姜墨白了赵朝宣一眼。
“哎,可是小叔叔都不避讳你的,更何况你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呢,难不成……”
“怎么?你笨还不许别人聪明了?”姜墨挑眉揶揄道。
“哎哎哎,谁笨了?!我不过是,是被那老混蛋气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赵朝宣顺嘴就会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