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地府，还需要人间力量支援？人间能支援什么，真是匪夷所思。

之前根据李锐所了解的地府来看，毫无疑问，非常符合传统观念中人间对地府的描述。什么牛头马面啊，什么小鬼头、镇恶鬼，赏善罚恶司……都有嘛。后来听小鬼头说吧，地府也不是无所不能，还得人间烧纸钱过去帮忙建设。

李锐就奇怪了，这地府按理说，应当比人间高一个级别啊。人有实体，地府全都是灵魂体。灵魂体对实体，应当是更具有威慑级别，既然地府能够到人间拘鬼，那控制人烧纸钱做事不就得了。

眼下这大帅哥牛头，先不说他是不是个大帅哥吧，开口就要别人帮忙。

帮什么忙？李锐自认实力也就是渣渣级别，这能帮上什么忙。

“牛头哥，不知道地府方面有什么忙我能出力的，只要您说，我一定尽力！”

“自然有你能做之事。”

“莫非是烧纸钱？烧飞机大炮？”

“非也，纸钱、飞机大炮，此等之物不过满足日用。用尔等人间话说，即是调剂品，不是必须品。战争期间，地府需要的是力量。”

“力量？”李锐感到好奇。

地府是灵魂体聚集地，以李锐目前的眼光来看，这些灵魂体，实力已经极其强大。甚至能够进入人间执法，人间还有啥力量是地府所需要的。

如果连地府都搞不定的事儿，换做现代都市这种飞机大炮遍地的钢铁森林，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逻辑体系，完全不搭边嘛。

打个比方，大炮能打死人，大炮还能打死一只鬼？

“牛头哥，力量从何而来？”

“信仰，或者强大灵魂，又或者强者降临。”

牛头的话令李锐陷入沉思，当代社会信仰缺失。唯物主义观，极大地结构信仰这个东西。社会底层的人会把信仰当回事，会敬鬼神，会信上帝。

但身处社会上层的人，他们信吗？大部分是不信的，即便是那些号称是信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当做心灵慰藉，并非真正的相信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牛头哥，你不会是想让我走到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他们信不信鬼神吧？”

“我当教你如何建立信仰。”

李锐便放下手机，找来本子，准备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