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宰了也就宰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很多人连“人”都算不上，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儿，“人”这种生物也干不出来，干出来了就不算是个人。

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从前李锐没有那个能力去决定谁的命运，如今有这个能力，他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包间里，一曲结束。

弹琴的女人战战兢兢，这首曲调她弹得很不好，甚至数度，她是想跑的。然而，她不敢。

她甚至也不敢看眼前的血腥场面，一直低着头。

李锐处理完吴老板，来到她的面前。

“弹得不错，出去吧，这里脏，钱我到外边结给你。”

那女人一声不吭，跟着李锐走出去了。临着到门口，她都不敢看一眼地上的惨状，生怕因为知道太多，惨遭灭口。

“锐子，都死了？”

柯善勇问。

李锐点点头：“对，都死了。”

柯善勇哆哆嗦嗦点燃一根烟：“咱们这样会不会玩太大了？我只想打个人，怎么就……”

狗子伸出手去，一把摘走柯善勇嘴角叼着的烟猛吸几口：“我长这么大，就今天腿是软的。”

老包脸『色』黑着，显然，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卷进这么一桩命案当中。关键是，事先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的事情开头。

如果说双方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譬如夺妻之恨之类，那也可以理解。问题在于……不是。

甚至连自己的事儿也算不上，终究只是意难平。

意难平。

“你们放心吧，这事儿你们都不在场。真要出什么事儿，我来扛就是，再者，我现在也不怵谁。”

这倒不是李锐夸什么海口，有那实力，谁都可以夸这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