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见状,也都旁观不语,谁也不愿无故去找不自在。
易寒见状,思量了须臾,待人群散去后,向洪塔山走了过去……
片晌后,易寒再次向云泽城所在的方向奔去。
就在刚刚,他露出了真身,寻了处偏僻地方,和洪塔山交谈了一番。由此,易寒知道了太岁建立宗址的事情。而且,他还从洪塔山口中得知了本觉也赶来了北幽,如今正身在云泽城中的消息。
其实,易寒心中一直有着不解,建立太岁,他并未出力,可洪塔山等一众人,对他却是有着十足的恭顺。
但是易寒不知,创立宗门最需要的便是底蕴,正是他手中那些功法典籍作为资源,才促使了太岁的成立。
不时的功夫,易寒再次回到了云泽城中,他并未去找栖所,而是如同有目的般,径直奔了一条街巷而去。
易寒想到了上一次在云泽城遭遇袭杀,将他救下的池姓爷孙。
片刻功夫,易寒便站在了一家门店前。
记忆中,这是他曾留宿养过伤的地方,不过眼前屋舍的布置,却与四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原在屋舍前摆放的铁器摊位,已换成了一幅幅字画。
易寒透过未阖的房门向屋内看了看,那锻铁的火炉也已不见,而是换成了一张巨大的桌案,其上放着笔墨纸砚。
“搬走了么……”易寒喃喃着,以为这屋舍已经换了主人,不过就在他打算退出去时,内舍中,突然走出了两人,易寒看去,正是池老和已经长大了的小女孩。
“年轻人,要买字画?”池老看见有人入内,露出了笑意。易寒的容貌改变,池老并未将他识出。
易寒见状,脸上登时出现了一抹喜sè,而后走近屋内,变回了容貌。
“你是……易寒!”池老一怔,但旋即便目露欣喜,惊呼道。
他年近九旬,早已是将死之人,可因易寒走时向他体内渡入了一道灵力,加之对方所留的十余块兽晶,却是使得他的身体未现一丝疾患,所以他对于这个四年前救下的少年,记忆尤为深刻。
“池老,怎么将这锻铁铺改成了字画店?”片刻后,易寒进入了内舍。
“那铁锤,老头子我已经握不动了!”池老笑道,而后又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只毫笔,接着道,“也就这笔杆,还能抓得牢稳些了……”
“而且,这还要多亏你当初走时留下的那些蓄着灵气的石头,不然,老头子我如今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
转眼已至黄昏,易寒想要离开,却得到了池老的百般遮挽。
最终,他选择了在此留宿。
好在他也无事可做,如今在城中,除了盼着清颜的回信,再者便是等着泯界山秘境的开启。
烛火燃动,夜已入深。
小女孩和池老已经睡下,不过易寒却未休息,此刻的他,正在外舍的桌案前驻足。
屋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易寒看着其上遒劲有力,大气磅礴的字迹笔格,心中突然意动。
他将敕墨苍毫拿了出来。
沾了些许墨汁,易寒开始在白净的纸面上,照着池老的字迹摩写起来。
须臾后,易寒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撇了撇嘴。
这是他第一次动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