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大家都不吭声了,老蔡的眼睛更是红红的,当天晚上给家里老爷子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三句话一个老爸我爱你,我想你,我最尊重你了,说的电话那边不断问老蔡是不是发烧了…
类似这种别人记不得的细节,对我来说好像根本不用刻意留心便自然而言存在记忆库里,只要稍微想想,就能调出来。
此刻,听到晨晖这么问,我马上回答,“丫头,从我送你们上飞机到今天接你们回来,我们一共分别了一年半多,准确来说是五百九十八天。”
“真的?”晨晖有些不信,问我,“枫哥,你,你不会是信口开河哄我呢吧?”
“不信自己去查机票记录啊!”
我相当自信,道,“丫头,机票是我定的,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为了错开周末高峰,我特意订了周一的飞机,你想一下,是不是?”
歪着脑袋,晨晖想了好半天,终于点头,“好像真是的,枫哥,你怎么能记得这么准呢?”
“因为…”
我卖了个关子,笑道,“先不告诉你答案,我继续说上次咱俩在西京街面上散步是啥时候,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得以了你!”晨晖笑着推了我一把,“快说,快说,别吊着人家胃口。”
“是那次下大雨,我们几个都没打伞,你和…嘿嘿,你们几个女人还争风吃醋,结果可倒好,回去就病了!然后我去叔叔家看你,当你身体康复的时候,你送我出来,咱俩顺着东关正街走了好久好久,还吃了樊记肉夹馍和胡辣汤,你记得没?”
趁着晨晖回忆的功夫,我又道,“也就是那次,我意识到西京不能再呆了,得赶紧安排我爸妈出去躲灾,当时我和你提了,你想都没想就答应我,说你会陪着他们一起的…丫头,这件事,这个场景,你和我说话时候的表情,我江枫一辈子都不会忘!”
伸手搂住晨晖,我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鼻尖、面颊。
喃喃道,“丫头,有的人,存在于他人生命中的意义是锦上添花,而有的,则是雪中送炭,你晨晖对我江枫来说,无疑是后者…我,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