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白了柳辉一眼,“辉少,怎么着,拿婉姐开涮是不是?能来我这里的都是好朋友,哪个没有我家贵宾卡啊?你小子,几天不见,敢跟我贫嘴了?”
婉姐的语气半真半假,我听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柳辉立马怂了,讪笑道,“婉姐,瞧您说的,我就是随口一说,哈哈,哪儿敢跟您开玩笑呢,对吧?”
“嘻嘻,谅你也不敢!”
婉姐不再和柳辉过不去,转向我,又问,“小江在女监工作,很辛苦吧?别怪我多嘴,毕竟我的朋友圈里没有做这种工作的,所以有些好奇。”
“还好,我的工作性质特殊,所以不算太累,几乎不用上大值。”
“上大值?”对方显然听不懂我说的术语。
“就是在监狱值班、巡逻,”我解释,“婉姐,我是心理学学士,在沙山女监负责为女犯人进行心理疏导,就是心理辅导教师。一旦女犯人心理出现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帮她们开解,打消女犯心理迷茫,帮助她们以一种正确的心态继续接受劳动改造。”
“哦,这样啊!”
婉姐赞叹一声,似乎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又问,“那,小江,你是只能对女犯人引导…那个疏导心理吗?对普通人也可以吗?”
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我大学的时候主攻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所以可能对囚犯的心理更有研究吧。”
“了不起!”
婉姐又赞了一句,想了想,递给我一张只印着一个电话号码的名片,说,“给我拨过来,我留你一个联系方式,也许以后有事请小江帮忙。”
我不明白为什么初次见面婉姐就要留我的联系方式,但还是马上说,“婉姐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狱警而已,您哪里会用得上我呢?京城那么多心理学专家,只要婉姐发一句话,还不巴巴的给您帮忙啊!”
没想到,我说完,婉姐却沉下脸,“怎么,小江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想交我唐婉这个朋友了吗?是不是我这个做会所老板的,入不了您江警官的法眼啊!”
这?…
我愣住,搞不清楚,为何一句客气话却引起婉姐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