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章辛明如此说,我突然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从来都是我江枫分析别人,哪儿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家拿来当成实验品,抽丝剥茧一层层剥掉伪装的外衣,从而还没怎么了解对方,自己先有一种被人家看穿一切,无可遁形的感觉。
我叼着烟,定定看了章辛明好一阵,又将对方刚才的话反复琢磨。
良久,自信心才慢慢重新回到我身上。
笑了笑,我说,“章兄,您真是能人一枚,兄弟我算是服气了!的确,我的工作性质注定我和普通公安干警的风格不一样,尤其我一个但男人在女监工作,可以说是那个地方女犯人平时唯一能见到的异性,所以,我的个性和为人处世方式的确有些匪里匪气,不然,特么分分钟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犯人给吃喽!嘿嘿…老哥,我变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兄弟不容易啊,想当年刚毕业那会,我可绝壁不这个样子,都是被逼的…”
章辛明哈哈笑起来,说,“江兄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工作呢,想想每天都有那么多莺莺燕燕环绕周围,众星捧月一样供着你,真是替你美得慌…你啊,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要不咱俩换换工作?”我笑道,“章兄,你以为女监是我家开的后宫啊?给我一百个豹子胆吃了,我也不敢在监狱里和女犯人胡来!你可不知道现在监管有多严格,我见天赔上一百个小心还来不及呢,我特么敢打女犯人的主意,疯了吧我!”
章辛明哈哈笑,一付和我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样子,又递给我一支好猫,说,“江兄,不开玩笑了,看守所、男监这类地方我可没少去,所以我清楚那些每天要参加劳动改造的刑事犯都是啥德行!尽管女监那地方我还没有幸去一次,但想来也没有几个好相与的,所以啊,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嘿嘿,谢谢,谢谢理解,理解万岁!”
我笑了笑,问,“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你能从我喝茶水放回原来位置的下意识动作猜到我如果不是公安,很可能是司法警,又从我所谓的匪气猜到我大概在监狱工作,那女监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水味道吗?”
说到这里,我自己先笑了。
妹的,就算是女犯人,监狱里也不可能让她们涂脂抹粉,一个个素颜到刑满释放为止,所以我身上是不可能带着某些女性特有的气味的。
“那倒不是,怎么可能呢!”
章辛明笑道,“我刚才说了,能猜到你的工作性质,差不多都是依仗我的职业特点!所以,我猜你不在男监在女监,也同样沾了职业的光。”
“嘿,有点意思。”
我饶有兴趣盯着章辛明,心里却在推断,丫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江兄,我说你在女监工作,是因为你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