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推诿,这是人性心理的常态。”
我示意大家边吃边聊,毕竟饿得够够的,“这里面有个非常重要的误区,蒋先生,您们可能认为,陈文涛和乾通水处理集团,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这个也逃不掉另一个,生死与共同进同退,对吧?”
几人纷纷点头,因为我说的是大实话,犯罪嫌疑人在死扛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类似心态,而只有到了不得不坦白那一天,才会狗咬狗一嘴毛。
“所以我说你们都想错了,我敢断定,陈文涛的情况肯定不一样!”
“怎么讲?”
“因为陈文涛太骄傲了!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乾通集团这些土包子,明白吗?他回来华夏,原因可能有很多,我能想到的包括两点:一,因为钱!这个很容易理解,乾通曾经财大气粗,能给的报酬高出陈文涛在国外的薪水若干倍,他会和钱过不去吗?”
李侃将一块锅塌里脊塞进嘴里,嘟囔着,“这倒是,那第二呢?”
“第二嘛,就是证明自己以及做某些大胆尝试!”
我冷笑,“陈文涛的博士论文也好,在国外顶级刊物发表的文章也罢,都属于停留在纸面上的理论。而他这种人,除了钱之外更看重什么?女人吗?或者权力吗?都不是!陈文涛要的是其在学术界的地位,要的是那种堪比郑恒威一样的声望!但在国外,小地方他看不上,那些资产上千亿的大财团,人家也不可能提供机会让他来做实验,进行某种投资尝试,资金运作,所以,陈文涛很可能在国外碰壁很多次,找不到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李侃眼睛亮了,狠狠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笑道,“牛逼啊小江,你说的好像很在理,现在想想,陈文涛可能还真是这种心态。”
“不是可能,李哥,是一定!”
我苦着脸揉了揉肩头,“于是,在陈文涛怀才不遇的时候,乾通方面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知道他,并且高薪请他来制定其金融帝国的发展策略,甚至放权给他,肆意运作,那么,陈文涛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