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英婕直接爆了粗口,恨声骂我,“江枫,你妹的…”
“我没妹,我只有姐!”
“你…你姐的!”
“我姐叫英婕,英姐,我正跟你打电话呢!”
英婕没了脾气,恨得直喘大气,过了足足十几秒钟才说,“我立即找人,你千万不敢再闹了,赶紧叫救护车吧,啥也不论,不管谁是谁非,立即送人去医院!如果手还能接上,那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我冷笑,“英婕,你怂了是吧?老实告诉你,要不是郝家是你们英家的对头,今天我这个电话都不会给你打!英婕,你说,要是换成你,你被人逼迫当着几百人的面跳脱衣舞,还要陪一个腌臜下三滥睡觉,甚至可能被人家拍色.情录像…你说,你会怎么办,我来救你,砍了这家伙的手,你还会因为对方是郝家大少,从而放过对方,并且还主动为他叫救护车?你自己说,换成你,你会这样仁慈吗?”
英婕不说话了,也许在设身处地想我刚才这番话。
再次沉默几秒钟,英婕终于说,“唉,那随便你好了,你不叫救护车也可以,但别人叫了,救护来了,你千万不能拦着了,别出人命。”
我说行,如果别人报案、叫救护,我指定不会拦着的,让英婕放心,我只是针对郝常狂而已,并不是杀人狂。
和英婕通完电话,我知道,来自西京地方官面上的威胁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毕竟英婕的大伯,英家目前的顶梁柱英健,人家还在位,是山溪省政法委书记,这案子就算不包庇我,但要求警方秉公执法,绝不袒护郝常狂,却还是能够保证的。
琢磨半晌,我并没有给大胡子张哥打电话,我江枫还没有那么不开眼,张哥、李哥、田伯光和蒋先生他们已经忙得火烧屁股了,我没能帮上太多忙已经不好意思,怎么可能添乱呢?
这时候,潇潇突然对我说,“江队,你赶紧把三棱刮刀收起来,快!”
“为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问,“潇潇,你的意思是?”
“江队,您在女监工作,你难道不知道凶器在案件定性时候的重要性?快点,一会儿警察来了就来不及了。”
我恍然,潇潇说的对,凶器必须消失。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这么趁手的兵刃,以后还不定从哪儿找呢,但我还是一闪身,贴在林少校身边,手中三棱刮刀已经无声无息交到对方手里,“哥,你们几个快走,我已经和英家联系上了,英婕说这事儿她来处理,你们快走!”
这次,林少校没有墨迹,冲我点了一下头,做个动作,几个人没出十秒钟,已经冲出暗夜行走大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