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法回答她。
芷舞又说,“其实这个问题对于一万个人来说有一万种不同的回答,比如商人,他们希望赚钱,希望穿金戴银,过上非常富足的物质生活,这样错了么?没有。比如科学家,他们希望能够探索宇宙、人类、社会和自然的秘密,如果有机会象牛顿、爱因斯坦一样名垂青史就更好了,可这也只是一种生活状态罢了,虽然很伟大但也不是人人必须效仿的。所以,在我看来,一个人存在于世上,莫过于做自己认为正确、认为有意义的事情,然后坚持做下去,让自己的理想得以实现,让自己的心情能够愉悦…枫,你真的没有必要想太多,几十年后,我们这些人,我们的父母亲人,包括我们自己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区别只是早点、晚点、开心点或者悲伤点而已,结局并没有多少差别的…”
我低下头,开始亲吻墨芷舞的秀发,觉得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枫哥,也许我还不能完全说服你,也不能彻底打消你心头的困惑,但我希望你别去想那么多了,好吗,因为你想的再多也不能左右什么或者改变什么的!比如,难道你不从事狱警工作,就能免除介入乾通水处理这件事吗?你姐夫向明就不会被恶人诬陷?或者,你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你坐机关,是公务员,或者你在学校教书,你就一定能够躲开所有的飞来横祸吗?要真是这样,那些火灾、水灾、地震、交通事故、疾病造成的伤亡不就不存在了吗?如果人们只要选择安安稳稳的生活状态,这些意外都不会发上的话,那好,我建议你立即从沙山女监辞职,然后永远不要接触这样具有一定危险的工作!可是,谨小慎微就一定能够避免吗?不能的,枫哥,顶多几率小一些,但还是不可能完全避免…所以,亲爱的,你真没必要杞人忧天想这么多,更何况事已至此,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抱抱我,咱开心点顺其自然,好吗?”
墨芷舞这番话完全打动我,忽然之间,我觉得墨芷舞说的太对了,太好了,一下说到我心坎里去。
的确,我想得再多,心烦意乱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还是躲不开,有些人坐在家里都能因为被冷风吹到而中风,有的人从商场门前走过,就会因为一阵大风吹下的广告牌而砸死,这些是自己想躲开就能躲开的吗?
倏忽之间,我的迷茫,我因为蒋淑山那两个特勤下属被肢解所带来的困惑,就那样在心里慢慢消散掉,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伸手握住芷舞那一对丰满,动情地亲吻她,我轻声叫着,“芷舞,你这个小妖精,真没看出来你口才这么好,这么会说服别人啊!”
她的身体便开始扭动,如同一条美女蛇缠绕在我身上,“枫哥,哦枫,我…我想你了…”
一番温存之后,墨芷舞脚步蹒跚去卫生间冲洗,我则披上睡衣,站在窗户前给蒋淑山打电话。
抽了两口烟,我的情绪已经变得相对平和,“蒋先生,是我,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