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摇摇头,说,“芷舞,你不提这个我都忘掉了!好么,原来我还成了香饽饽呢,一大波僵尸正在袭来,等着要我江枫的命呢!”
“胡说什么呐!”
墨芷舞非常不满,“枫哥,不许再这样胡说八道!你啥意思啊,不刺儿我两句,让我觉得伤心、弄得人家哭鼻子,你就不算完是吗?”
见飒爽英姿的芷舞说着说着眼圈就要红,我叹口气不再说风凉话,而是将我怎么向蒋淑山保证的,而后来,当我得知那两个被六子团伙抓住的特勤已经死亡,并且连完整的尸体部位都一时间理不清楚,我忽然迷茫了,难受了,开始怀疑我介入这许多打打杀杀之中,是不是非常不明智?
好吧,说得更直白些,我特么不想再当警察了!
甭管是刑警、片警、户籍警还是隶属于不同系统的司法警,我都不想干了,我害怕当某一天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自己以一团烂肉的状态,出现在亲人面前,从而令他们一个个痛不欲生…
芷舞叹了口气,说,“枫哥,你这是心魔啊,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呢?”
“早就有了,”我苦笑,“只是以前从来没有深入想过这些情况,总觉得,还没有干出一番事业就先想着怎么死了,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我可不想当懦夫…可是芷舞,唉,你不知道,当我得知蒋淑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救回来的特勤竟然变成了两堆烂肉的时候,我这心啊…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忽然对自己的工作性质和工作状态产生质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冒着生命危险偏偏要去做的…”
“嗯,”墨芷舞点点头,说,“枫哥,我理解你…其实,我曾经遇到和你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当时是我妈妈不希望我继续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她受不了天天提心吊胆地活着,活着一走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几个月不知道我的情况,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枫哥,有一次我执行任务回去,我妈妈翻脸了,她问了我一句话,枫哥,你想不想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而我又是怎么回答的?”
“芷舞,你就说吧,我当然想知道了,不过,我完全没有心思猜谜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千万不要让我猜。”
“唉,”墨芷舞转到我身前,爱怜地抚上我的脸,摇摇头说,“什么时候我的枫哥竟然变成让我完全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呢?在我意识里,你果敢、坚决、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