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山尽管身体很虚弱,但听了我的解释,还是不断点头,甚至开口说,“小江不错,你竟然懂得这么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不好意思笑笑,说,“蒋先生,我外祖父家里世代行医,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我这点道行,都是传自老爷子的!”
“难怪,怪不得呢!”蒋淑山微微点头。
我又道,“还有十九畏,比如这样两句: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都是药物之间相克相生的关系,说的通俗易懂!”
蒋淑山听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没有再说话,表情却很明显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胡秘书拿着那些化验单据回来,递给我说,“小江同志,你先看看,找找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门道!”
随手接过,我一边翻看之前抢救蒋淑山的专家给出的鉴定报告,同时顺口继续道,“中医药物配伍分为: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杀、相反这几种,我们常说的十八反,是指两种药物相反,不能混用。再比如,《神农本草经?序例》指出‘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尔,勿合用也’。而且自宋代以后,将‘相畏’关系也列为配伍禁忌,与‘相恶’混淆不清。因此,‘十九畏’的概念,与‘配伍’一节中所谈的‘七情’之一的‘相畏’,涵义并不相同。”
我说着,蒋淑山和胡秘书听得云山雾罩,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兴奋,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带出一些好奇和尊敬来,似乎没想到我江枫竟然也是医道高手。
仔细将那些通过现代西医手段做出的检查报告浏览,我微微闭上双眼,开始进入古井无波的冥思苦想。
从西医检查结果上反应,蒋淑山无疑属于中毒,并且所中的毒药还挺厉害,甚至即便病情控制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体内多项重要指标仍然不正常,属于随时可能病情突然恶化,危及生命的情况。
只不过,西医的检查结果并不能传递出更多信息,因为如果直接能诊断出最根本的病因,那还需要担心个毛线啊!
不管能不能有效治疗,知道根本病原,总归比这样吊着悬着强。
然而,西医专家得不出明确结论,不代表我江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