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就在我回来沙山见到程瑶馨,历经和她一起从管教宿舍楼上跳下寻死觅活那天,我正是先去了方雅办公室,并且和她认真讨论过一件事儿,向方雅讲解了一句断章取义的诗,还玩了一个动中指的小游戏…
而这一切的根源,正是由于方雅想让我帮她分析一下t市监狱管理局发来的一份文件---《关于女犯改造历程的思想汇报会及汇报演出讨论稿》。对,正是这个挂着红头却并不算正式终稿的奇怪文件!
当时,我曾准确表达过自己的意思,我认为,沙山女监宣教科的工作不应该仅仅将重点放在女犯改造的思想报告会上,而是提醒方雅注意‘汇报演出’这个看着像是鸡肋的词汇,才更可能是这份讨论稿暗中强调的要素。
…
想到这里,我笑了,“方科,你可真够滑头的!我江枫把你当朋友,掏心掏肺不遗余力帮你,你呢,可倒好,竟然不跟我说实话!”
“我怎么了?”方雅反问我,脸却不知怎地红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难为情的地方。
“你说你怎么了?”
我朝她瞪眼,“方科,你今晚很奇怪!这么说吧,在我印象里,你很少有这种含含糊糊,说话模棱两可的时候,对不对?还有,请你回答我,这些失足女干嘛要出去,她们能去哪里露脸?又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人参加活动?”
讲真,我想不通了!
的确,我想到过需要女犯人去某些特定地方或者单位进行汇报演出,但我并不认为,参加演出的演员,一定要从这些小姐、三陪中选择!
对吧,怎么可能呢?
因此,当方雅说这些单一罪行的女囚或许要露脸、要外出,我便迷茫了,麻痹的,还嫌这些骚娘们不够祸害人间啊,咋还要带她们出去呢?
而,若不是参加汇报演出,同一类型的犯人集体离开监狱,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