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双手,做无辜状,“兴许对方就一文艺女青年呢,对吧?觉着我江枫文采好,想跟我切磋切磋啥的…”
我胡嘞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哼!”
岚澜白我一眼,又接着看第二张字条,“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岚澜轻声念出来,而我的心,则开始突突乱跳!
这…彻底百口莫辩!
这首诗我很熟悉,算是我最喜欢的几首现代诗之一。
其来历有很多种说法,有说源自印度文学泰斗泰戈尔的《飞鸟集》,也有说来自张小娴《荷包里的单人床》,更有一种说法是,原本这并不是一首完整的诗歌,却在流传开后,被水准极高的无名氏补充成现在这个大家耳熟能详,最流行的版本。
我之所以熟悉它,正是因为这首诗中那股淡淡的绝望和哀愁。
而这些情绪,曾在外公离世以及林芬飞往大洋彼岸时,分别在一段时间里充斥着我的心扉…
岚澜嘟着嘴巴,好像快哭了,却依然坚持念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抬起头,她看着我,瞬间已是泪眼婆娑,“江枫,你告诉我,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毛了,连声道,“我真不知道啊,这个谭菁菁…不信你问梦翔,我就和她见过一面,真的,就一面!”
“什么时候?”
“就,就昨晚…”
我有些心虚,声音显得那样没有底气。
“昨晚?”岚澜吸了一下鼻子,稳住气息,面色有些冷,“昨晚你不是陪郝茹吃饭吗?后来,后来你说来这里…打不到车还让我来接你。”
“是,没错!”
“那你们怎么凑一起了?这个谭菁菁,她干嘛给你写这些骚情话?哼,最遥远的距离…却不知道我爱你…真是不嫌肉麻!”
我没话了,思忖是不是该将谭菁菁的情况老老实实对岚澜讲清楚,她却咬着牙,再次去翻最后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