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胡敏一眼,“顺利?你还觉得顺利?胡敏,是不是你认为乱子不够大?”
她不说话,只是冲我浅笑。
怼完对方,我没继续追究下去,其实也明白,胡敏并没有胡说。
她们几个大姐头的确有能力影响或者控制某些犯人,但绝不可能达到让追随者言听计从,不顾一切的地步。
女犯人是最复杂、最难以捉摸的群体,心理相对正常人更阴暗,所以,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可以有,但绝不可能随随便便豁出性命维护所谓的大姐。
谁没有私心呢?尤其对于这些特殊群体!
就比如昨天吧,骚乱有,搞事儿的也有,但敢于‘奋不顾身’冒头的,终究只是几个人,大多数女犯并不敢表现得太过分。
顺着这个枝节,我有些想远了,女囚们和大姐头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呢?犯人头目的影响力,又能达到何等程度?
我敏感地察觉到,如果在全国各地监狱推广犯人思想重塑工作,利用好每个地方的大姐头,恐怕是一个无法写进守则,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见我愣神,胡敏轻轻咳了一声,又说,“那些所谓的跟随者,只不过是让自己在监狱服刑的岁月有归属感,有人罩着,遇事不受欺负,但却不可能轻易跟着大姐头闹事儿!江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我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不是你的人就好,老子不管是她谁,胆敢做这样出格的举动,她们就该死!”
我的狠意让胡敏有些胆战心惊,她张了张嘴却终于没有说出一个字。
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一点一点捋着所有头绪,渐渐地,已经想好一会儿该怎样应付西京监管局工作组的问询,同时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立威,为英氏集团工程师找回场子。
心里清楚得紧,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并且一战成功,否则,后面英氏集团进行全监狱系统安监改造就是一句空话,根本无法落到实处!
杀一儆百,我很清楚这四个字的意义。
只不过,怎样找出潜藏在甲字监区贩毒运输网络头目,却仍然令我头大无比,没有半点儿思路…
沉默良久,胡敏又道,“江队,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