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和她认识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几个小时而已,在一张床上躺了整宿却没有发生任何超越友谊的行为。
不过我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马雨茗和我,我们似乎相熟已久,并且在行为意识和为人处世的风格上非常相似。
我们,属于同一类人。
这种感觉可以说来的很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它却真真实实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
我不禁暗自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者像那个送我酒和鲜花的男人那样,属于彼此有眼缘?
细想起来,我生命中出现的很多女人,包括程瑶馨、墨芷舞、汪珊,甚至和我有过负距离接触的郝茹、小娥嫂子,我和她们好像都没有这样一见之下便生出极为亲近的感觉。
就算我要了乔小娥那一晚同样属于我们初次见面,但我却十分肯定,我和小娥嫂子是因为两人特定心境下先发生亲密关系,继而生情,而不是先有了感情再拥有彼此的身体。
所以,我对自己和雨茗之间的这种奇怪情愫有些吃惊,我想,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感觉,而,更因为经历了家暴又离了婚,所以她才比我更加大胆将自己内心对爱和被爱的渴望义无反顾表达出来…
但是,我和马雨茗终究处在刚刚从陌路渡过到相熟的时间段,我以为我们彼此还需要时间更多了解对方,尤其我生命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的时候,我更需要小心翼翼,不要到头来伤了她也伤了我。
只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次一念之差,却造成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创伤,从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想起雨茗,就会痛彻心扉…
静默许久,我对马雨茗说,“雨茗,咱们走吧,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在难得下起小雨的酷暑傍晚,我和雨茗并肩在西京街头漫步,任由雨水和微风在我们身体上轻轻拂动…
马雨茗问我,“江枫,你和市局那个张队长,你们的要查的案子,恐怕并非像你们嘴上说的边疆越狱犯和我们西京女监有联系这么简单吧。”
“简单吗?”我反问,“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哪儿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