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络哪能让他们逃了,一个个点了穴,把他们捆到树上。
“你们是单独干呢,还是有组织的?”梁夜络揪着一个男人的胡子问道。
“呸!老子不和你说那么多,要杀要剐随便!”
“哦,真有骨气。”梁夜络赞许地点点头,“当土匪当到你这个程度也算不容易。不过,这么有骨气为什么掳妇女杀小孩?不怕下地狱的时候挖眼珠,拔舌头,下油锅吗?”
那男子被她说得头皮一阵发麻。“老子这辈子都过不好,谁他还娘的管下辈子?”
“你自己过不好,就要让别人也过不好?那也实在太没有道理了,是吧?”梁夜络说,“要不然这样,你告诉我你们寨子在哪儿,让他们和你一起过得不好,好兄弟共患难嘛!”
那汉子瞪圆了眼,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
“没有什么山寨!”
“哦,那就是私自行动。还是送官吧,像你们这样的,没坐十几年牢应该出不来。”梁夜络点着头说。
她直接把这几只送到官府收押,从官府出来,那抱着孩子的年青妇女和她丈夫对梁夜络感激不尽,要请她到家中小坐。梁夜络拒绝了,说要赶路,那妇女就催着她的丈夫送一送梁夜络。
梁夜络说:“不必了——不过,现在为何这样不太平?”
“不知道,打从上个月开始,夜晚就不断有各种盗匪流窜,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是你今日救了我妻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梁夜络若有所思地离开了这个城镇,一路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梁夜络能帮就帮,却不见得能帮到所有人。战争令人流离失所,也滋生祸事,这也属平常,只是梁夜络每每看了就忍不住心酸。几年前那太平盛世的景像几年来都不可能再有了。相比之下,宋国却太平得多。这是为什么?
一个念头窜进脑海,她的心头微微一跳。
五月初四,慕容启天收到恭何递来的信。“有人送到军营里来给你的。”
慕容启天看了信封上的字,忽尔一喜。打开信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眼里添了几分笑意。这两天敌方十分安静,敌不动他们则也不动,但在这样的宁静下,他们更不敢懈怠分毫,通常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
“我要出营,明晚回来。”慕容启天和恭何道。“郑大将军要是问起,只说我有亲人来,我出营与她相聚。”
恭何古怪地看了看他,点头称是。
慕容启天换下戎装,把自己装扮了一番才骑着他的棕马出军营了。
天气已经开始闷热,他策马的速度格外快,脸上虽然平静,内心已然雀跃。他确实没想到梁夜络会到九镇来,好几个月不见,此时快要相见了,反而显得特别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