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络,你还是没怎么变,只是瘦多了。”
“我……”她还怎么说得出来她是何土生呢?不能把司辰当作傻瓜来耍啊。
“你是不是怕我会带你回宫?”司辰的嗓音有些低哑,“我不会。不会了。只要你活着,高兴地活着就行。”
那么卑微的语气,听得梁夜络的心隐隐作痛。可她依然不敢承认。她抬起眸,对上司辰的视线,在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她竟然看到一丝水汽。
“你,你好吗?”她的嗓子也发干。
“老样子。来,坐吧。”司辰自顾自拉了张椅子坐下,指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
梁夜络局促不安,她从来没有在司辰面前如此扭捏过。“那个,大家都还好吗?”
“好。前些日子力生回旧王府,一边烧纸钱一边说:梁夜络,也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怎么兄弟一场,连梦都不给我托一个。当时我就在想,我们……一场,可我也没有梦见过你。原来不梦,是因为有更好的消息。你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咬了咬唇,“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司辰握住她的手,她冰凉的手腕上那一道疤清晰如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你是个傻姑娘,明明要走了,为什么还回来?我自有别人相救,又何必你来帮我?”
她叹了口气:“本能吧。”
司辰望着她低垂的眉眼,“为什么进军营?”
“有点儿私事。”她低声地说,“可以不问吗?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要如何与你说。”
“好,你不想说就不说。”司辰温和地笑了,“不过,这个地方你不能久呆吧?”
“是。我打算离开军营。”
“然后呢?”
“四处游历。”
“孟华家中又添了个女儿,现在一儿一女,和雪秀的日子过得很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