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渡过了千山万水,才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梁夜络坦然地望着他的眼睛:“慕容启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是我想要问的。”他看着她不断原地踏步的脚,“上马。”
“嗯?”
“上马!”他牵住了缰绳。
梁夜络木然地翻身上马,他牵着马往一处巷子里走。梁夜络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说。”
“我来找人。”
他怔了怔:“又找人?你不是说找没找到都无所谓了吗?”
“去军营找的和我现在找的是不一样的人。”
慕容启天漆黑的眸子合了下来,没再说什么,把她带到一处宅院里,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有两个曼妙的少女来迎接,恭敬地接过他牵的马,低眉顺眼地叫他“爷,请进屋”。慕容启天把手伸向梁夜络:“下来。”
梁夜络的眉拧了拧,脸颊被冻得通红:“慕容启天,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怎么?”
“我腿冻僵了。”她低声说。
慕容启天把她抱下了马,打横抱着进了温暖如春的房间。两年多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得如此得近!他身上如同太阳般的味道还在,他比两年前也有些不同,瘦了。她望着他的侧脸,他近在眼前的喉结。进了屋,他看她一眼就出去了,她隐约听见他吩咐他们倒一盆热水来。
等他再进屋,梁夜络就有些局促,“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