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没来。寒风瑟瑟,寒意刺骨。他不再留恋,大踏步离去。
第二天,诸葛晖带领包括梁夜络在内的十余人出马出发前往絮务军营,去絮务必须走水路到夺旗岛,再转走陆路。
经过郡边城的时候,梁夜络特意到惜花桥走了走。慕容启天当然不会在这边,甚至那晚他是否来过她也无从得知。心中一派萧索,一路走来她总是身不由己,而如今为保钱少秋,她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军营。
但愿上战场的时候不要碰见慕容启天!纵然他们难续前缘,她也不希望和他在战场上刀剑相向!
她有时候情不自禁会想,慕容启天是没有看清楚才在她大腿上刺了一刀。若是看清了呢?他还会不会下得了手?
如今她是没有资格问这样的问题了,就算面对着他,她也问不出口。更何况他们大概没有什么机会再面对面了。她很快归队,诸葛晖骑着马到她身边:“去哪儿了?”
“茅房。”她面不改色。
诸葛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没说什么,偏过头去。他们一路往北,夜晚宿在一个乡坤的家中,乡坤对于军人极是尊敬,准备了许多吃的,但碍于房间有限,只能三四个人挤一间屋子。
梁夜络洗漱完毕回房间,发现诸葛晖坐着,已经脱了戎装,身上穿着中衣,头发半披,倒是她不曾见过的俊秀模样。她随口问:“何土长呢?”
“另一个房间。”
“为何?”梁夜络的心咯噔一声,“他一向与我住同一屋。”
“屋主多腾了间房出来,我安排他和另外的士兵一起睡了。你放心,那些士兵都不认得钱少秋。”<!--xx:971177:10013597:2018-10-0308:2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