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水面照了照，她的眼睛确实有些肿，用热水敷一下会好些。

萧然却不肯把帕子给她。

“我帮你，归根到底，这也是我的错，不该给你看书，不该跟你说江……那些事情。”

此刻，萧然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他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不管眼前的人儿有着怎样的过去，从今往后，她都只是苏末，是他们萧家的小娘子。

是与他相伴一生的妻。

少年的眼神温柔如水，里面还有着一如既往的执着和坚定，任谁见了这样的一双眼，也许都会沦陷其中。

苏末目光闪了闪，闭上眼。

“嗯，那你来吧。”

他对自己，到底是真心的，从未有假。

萧然微微扬起嘴角，捏着帕子，给她敷眼睛，先是热敷，然后冷敷。

小娘子安静地坐着，双手交叠置在膝上，闭着眼，乖巧得不像话。

萧然的眸子里噙满了笑意，动作也放柔了一些，半晌道：“好了。”

苏末睁开眼睛，眨了眨，又拍拍自己的脸，习惯性地吐出一个“谢”字，就感应到一道幽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