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捷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恢复了,喉咙依旧火烧火燎的疼,但是头不疼了,浑身关节和肌肉也不酸疼了,只是稍稍有点乏力而已。
而且还有点懵,一时之间意识并没有完全归位似的,两大瓶吊瓶下去,膀胱要爆炸凉是真的。
于是就准备下床,却是刚掀开被子还没踩到地上,动作就停住了。
女人纤柔的身子就在地上,在长毛地毯上蜷成一团,没盖被子,身上只盖了一件……她可能从门口衣挂上取下来的,他的大衣。
大概是累坏了,她睡得很熟很香,甚至打着非常细的呼噜,就像是猫咪会有的那种近乎咕噜咕噜的呼噜似的。
顾渊捷坐在床边愣愣怔怔地看着,他惺忪迷蒙的眼睛愈发清晰,目光也越来越深。
意识和记忆都渐渐回了笼,半夜烧得难受的时候,那一勺勺喂到嘴边的蜂蜜水,那一次次给额头换上的冷敷毛巾。一次次凑到耳朵边的耳温枪轻轻一声电子嘀声。
一瞬间就都清晰了。
顾渊捷原本只僵僵坐着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动作,站起身来,弯下腰去,尽管因为问高烧因为生病而虚弱,却也依旧有足够有力的臂弯和肩膊,能抱得起自己的女人。
他将简頔抱起来,轻轻的,轻轻地放到床上,拉好了被子。
这才走出了房间。
洗漱过后,走进厨房,锅子里温着粥,上面的蒸格还温着菜。
顾渊捷手指屈伸了一下,嘴角抿紧了些。深吸了一口气,才盛出粥,端出菜,安安静静坐在餐厅里吃了一顿清淡的适合病号的早餐。
脑子里就想起了昨晚阿律的话。
简頔这个慢吞吞性子的……
的确是个慢吞吞的,乌龟一样慢,但好在,如果他主动一点的话,这个慢吞吞的乌龟,因为慢吞吞,兔也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