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洛祺这才放下心来,蓝子衿是圣士,脉象不同于常人也不足为奇。可蓝子衿却问道:“敢问大夫,为何如此说?”
只听那大夫叹了一口气,有些疑惑的样子,道:“姑娘的体内仿佛有两种不同的脉流争执不下,扰乱着脉象。”
“我知道了,麻烦大夫去帮我开两副药,调理一下风寒吧。”蓝子衿有些虚弱,头也愈发昏沉。
“既如此,那老朽先去开药了。”
大夫离开后,东方洛祺坐在床边,蓝子衿知道他紧张自己的身体,便说道:“洛祺,我没事,明天还是要继续赶路的,不必在意那大夫说的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
“明天若要接着赶路,肯定是不能再骑马了,我去买辆马车,明天我来驾车,你好好休息。”东方洛祺知道蓝子衿的性子,她不会因为身体不适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而他能做的,也只有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蓝子衿笑了笑,看着东方洛祺轻声说道:“那样最好不过了,再多准备一些食物。我实在是有些困,就先睡了,你昨日也没休息好,麻烦你了。待你回来,记得好好休息。”
东方洛祺还是第一次听到,蓝子衿这么关心他,于是帮她盖好了被子,说道:“放心,我去去就回。”
东方洛祺离开后,蓝子衿睡的很沉,她梦到了荷衣,荷衣还是以前那个神采奕奕的样子,劝她好好休息,还提醒她别忘了曾经答应过的事。
南宫太子府里,南宫誉重伤初愈,挑灯难眠,看着手中的折扇,想起了他曾经的妻子蓝子衿。蓝子衿嫁给他时,他就知道,这段婚姻会是这个女人的坟墓,只是没想到,也是他的坟墓。
他想起曾经带着蓝子衿去南宫王城的郊外,清水湖上,蓝子衿轻踩着水面,天真烂漫的样子。想起她因独在太子府百无聊赖男扮女装出门,却被慕程抓到时的那个样子。也想起,那天,她眼神里都是愤怒,风把她的长发吹乱,瞳孔里冒着淡淡红光的样子。
如今,太子府里的树木花草都被重新移植了,南宫的太子府依旧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可蓝子衿,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知道,蓝子衿也许会记恨他,但他没想到,蓝子衿如此决绝,再也不会回头。
后来他才打探清楚,原来派去杀手刺杀她的,是母后的人。而且是北冥依依唆使的。
如今天下格局不稳,战火四起,东方与西门合力欲将北冥全国收入囊中,可如今南宫元气大伤,也无法再对东方出手,现如今能做的只有出兵攻打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