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没敢再多嘴,而是走到了安夕颜的面前,为难的看向她。
安夕颜不想郝大通难做,只得不服气的瞪了墨少卿一眼后和他走了。
孔嬷嬷是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知道安夕颜受罚关在柴房的事。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还真成外人了。”
她心疼豆芽菜,所以和墨少卿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气。
“和你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没有恪尽职守,你知道我对我房里的人和手下一向比对旁人要更严格,她既现在是我房里的人,便得遵循我那一套,省得戚风冷雨他们说我徇私。”
墨少卿面无表情的继续用着膳,看起来心情和胃口都并未因为安夕颜的事而受影响。
“我也知道你凡事万分小心都是好的,可你这样对豆芽菜未免太严了些,她始终是个小丫头,怎么能和戚风冷雨他们那些大男人比,再说了,她的身子都还没好全呢,你仔细她关在柴房里又病倒了。”
墨少卿对自己身边人的严苛孔嬷嬷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他的严苛,所以他这些年才能建立无人摧毁的堡垒。
可她还是心疼安夕颜,那么小的豆芽菜,放去他的身边,是想让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不是让他拿来磋磨的。
“是你说让她跟着我学东西的,我如何教别人便也如何教她,她要是受得了便留下,要是受不了,那我这王府也不是她该呆的地方,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墨少卿这样说,孔嬷嬷也无话可说了。
这是他的王府,他亲手建起的堡垒,她知道他从不留无用之人在身边,安夕颜要想能在王府留下,还真得和戚风冷雨他们一样一关关闯过来。
“哎,你吃吧,我没胃口。”
孔嬷嬷望着满桌可口的菜肴,却因为豆芽菜不在也跟着没了胃口,摆了摆手后便进了里屋。
墨少卿用完膳刚告辞,她便立刻从里屋闪了出来,招呼金妈捡了安夕颜最喜欢的饭菜装了起来,还喊素银拿了烫伤药膏,三人一道朝柴房去了。
后院一角的柴房年久失修,屋顶破损了一半,屋里虽然没点灯,但好在今晚月色极好,从破漏屋顶洒下来的月光正好照着缩在稻草堆里的安夕颜。
柴房门打开的霎那,看着缩在稻草堆里小小一团的豆芽菜,孔嬷嬷的眼眶当即红了。
“快去看看,莫不是吓病了,这么冷的天,别又给冻坏了哟。”
她急忙谴了素银过去。
满脸焦急的素银却在靠近刚蹲下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