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篆咯咯笑了两声,他道:“秦爱卿果然聪明,不错,当那天神醒来后,只是挥了挥手,就灭掉了火族。那火族之前的苦心经营,也毁之一旦。”
秦中徽自然明白赵篆为何要讲这个故事,他跪伏道:“老臣秦中徽,定当为陛下,为大宋,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篆淡淡道:“秦爱卿忠心可嘉,但却言不由衷。你与蒋枢密明争暗斗,朕早就有所耳闻。但朕一直都没有理会……”赵篆一语未毕,秦中徽便抢道:“陛下明鉴,不信小人谗言……”赵篆双眉一轩,喝道:“闭嘴!”秦中徽身躯一颤,不再言语。
韩贵妃垂着头为赵篆捋了捋后背,赵篆平缓和下语气,道:“朕之所以不管,是因为历朝历代,皆有党派斗争,我朝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你们在暗地里斗的再凶,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们不出格便行。但秦爱卿这次却斗的太过火了些,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朕来当你的急先锋!”
“嘭!”
秦中徽一头砸在地上,额头溅血。
他呜咽道:“老臣不敢啊,老臣一片赤胆忠心,还望陛下明鉴!”
赵篆微笑道:“但这次秦相所得的好处可不少,以前跟蒋枢密亲近的官员,经过此事以后,怕就要倒戈了吧,倒在你秦中徽这里!”
秦中徽如捣蒜一般的磕头,他忙道:“臣必将这个烂摊子给拾掇干净,还朝堂一个清明!”
赵篆冷笑道:“这是自然,爱卿自己捅出来的漏子,自当要爱卿自己给填补上。说吧,爱卿有什么法子。”
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秦中徽才从走出宫门。这一个时辰对于秦中徽来说,太过漫长。他一头白发散乱,鲜血填满了他脸上的每道沟壑。他望着远天的白云苍狗,呢喃道:“我明白,我怎能不明白。若是我不明白的话,又如何能拥有如今的权势。我怎会干此等糊涂事,这一次,我与蒋钦舟都没落的好处,到底是谁谋划了这一切……哈…我当真是老啦……”
秦中徽不明白,林三川也有许多事弄不明白。他最不明白的,便是那夜里本来有二十个蒙面人,还有一人,去哪儿了?
蒋钦舟从菜市口打道回府以后,便命人紧锁门扉。但此时蒋府内却已有客来了,是段清流,他的连襟兄弟。
段清流的脸色比蒋钦舟还差,蒋钦舟走进厅堂时,他正捂着双眼低声啜泣。蒋钦舟在太师椅上坐了,苦笑道:“清流,你也太经不住风雨了,老大不小的人了,哭个什么。”
段清流擦擦眼泪,颤声道:“我倒还不要紧,关键是你啊,这次可要成众矢之的了!秦相这一大手笔,着实骇然呐。兵不血刃,便把咱们的根系给剪了个干净。我这次来,本去叫了杜大人蒲大人他们,打算共同商议个对策。但……但他们都对我,闭门不见啊!”
蒋钦舟忽的摇头道:“不错,这件事跟东野道人扯上了联系。而那东野道人又是秦相举荐给陛下的,仔细一想,也只有他能策划这件事。但这件事,又绝对不可能是他做的。”
段清流不解道:“为何?”
蒋钦舟苦着个脸,这时却浮现出一丝笑意,看着他,感觉就跟吃着蘸糖的苦瓜一样怪异,他道:“若是那天夜我没看到那个人,也会认定这件事就是秦相谋划的。”段清流问道:“那人是谁?”
蒋钦舟摇头道:“法不传六耳,不可说,不可说。”
段清流点点头,道:“你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但这件事的余波,可不会如此轻易消散。往后的日子,必将艰苦异常啊。”
蒋钦舟抬头看向厅外,看到一个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小厮道:“老爷,宫里来人传旨了!”
“啊!”
蒋钦舟与段清流皆是一惊。
不一会儿,五个脸上总带着幅不可一世表情的年轻公公阔步走进了厅堂。那为首的公公一展手里的圣旨,便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蒋家公子蒋褚柘智擒要犯,还临安太平,功不可没,特赏黄金两千两,猫眼儿五十颗,侍妾二十人,美酒四十坛,钦此!”
“谢主隆恩!”
蒋钦舟起身欲要接那圣旨,那年轻公公却笑道:“蒋枢密,这圣旨,咱家可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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