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厌青笑道:“好妹子,你不光人好,in心地也善良的紧呢,知道心疼人。既然你不肯跪在我身上,那我也感激你的恩情,你快起来,别跪着了。”
碧音不由得问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这般对我?”
柴厌青笑道:“因为我瞧你好看,我舍不得好看的姑娘受委屈。”
碧音扑哧一笑,道:“若是我生的丑,你就不理我啦?”说罢,碧音又觉自己的言辞有些不妥。刚才这话,倒不像是该跟一个陌生男子说的。须臾间,碧音又不禁念道:“修承若是瞧见我跪在这里,不晓得他会不会有半分心疼。”
柴厌青道:“那是自然,若你生的丑,我才不理你呢。但谁让你爹妈心疼你,也照顾我,明明能给你千百般模样,偏偏挑了幅最好看的给你。”
碧音柔声道:“公子,你别管奴婢了。是奴婢不懂事,触怒了主人家,这跪是应当跪地。这家主人是驸马爷,权势可大的很,若是因为奴婢牵连到了公子,那奴婢可真就成罪人了。”
柴厌青笑道:“妹子,你真好。我真想抱抱你,亲亲你,但我不敢,我怕你再打我。”碧音的脸红艳欲滴,她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这时,杜鹃从碧音身后的厅堂中走了出来,她微笑道:“驸马爷听见外面有动静,这让奴婢出来瞧瞧,没成想是贵客到啦!二爷,您快里面请。”
柴厌青站起来,冷笑道:“鹃儿姐,怎的几日没见,您就成两姓家奴了?”
杜鹃掩面笑道:“二爷,您刚才这话说的有些欠妥,奴婢自然是驸马爷的家奴,但驸马府跟秦府却是不分家的。奴婢若是去了周王府,那才叫真正的两姓家奴呢。”杜鹃看了眼碧音,又道:“碧音妹子,驸马爷说让你起来。”
碧音仍跪着,没有动。
杜鹃道:“妹子,你宽宽心,驸马爷也不是有意要罚你的。”
碧音转头,面颊之上红晕未消,她道:“我…我……”
柴厌青皱眉道:“我这妹子跪了有多久了?”
杜鹃微笑道:“小一个时辰了。”
柴厌青啐道:“呸,跪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还能站的起来吗!”说罢,他弯下腰,在碧音耳边说道:“好妹子,一会儿我把你抱到走廊里,你坐一会儿,待腿不麻了,再回屋去歇着。我先跟你说,是想让你别打我。”
碧音笑道:“公子,奴婢跟你赔不是还不行。你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怎还敢打你。”
柴厌青咧嘴笑笑,他先是脱下外衣,铺到走廊上,随后才将碧音抱过去。杜鹃见状笑道:“二爷若是将这体贴分上千分之一给奴婢,对奴婢少一些挖苦,那奴婢就该去庙里烧香还愿啦。”柴厌青没理她,大步走进了厅堂。
杜鹃摇摇头,弯腰对碧音说道:“碧音妹子,待会儿姐姐将我那里的药膏给你拿去,你往膝盖上一抹,用不了半日就好了。”
碧音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鹃儿姐姐。”杜鹃无奈一叹,转身进了厅堂。
董平坐在太师椅上,眯瞪着眼,微笑道:“柴二爷,稀客。”
柴厌青大咧咧的坐下来,笑道:“上次冲撞了驸马爷,还望驸马爷见谅。”
董平微笑道:“久闻柴二爷是个不肯低头认错的主,今日能莅临寒舍,亲自赔罪,稀奇。”
这时杜鹃为柴厌青奉上了茶,正当她要走时。柴厌青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道:“驸马爷,我这一路走到你府上,可是腿酸的很。久闻鹃儿姐是个伺候人的能手,驸马爷能否割爱,让鹃儿姐给我捶捶腿?”
杜鹃委屈的看向了董平,却没成想,董平摆摆手,淡淡道:“鹃儿姐,二爷是贵客,既然他开口了,那咱就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你帮他捶锤吧。”杜鹃咬了咬嘴唇,无奈道:“是。”
柴厌青微笑道:“驸马爷有福了,能得这么个姐伺候着,这日子不晓得有多快活。”
董平笑道:“二爷这话倒是不假,就算是弄个仙女儿过来,那也比不过我这鹃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