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楼听
得董平这两字,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负屈衔冤般的长吐了口浊气。她倒退两步,离开梅黄雨的拳头后笑道:“梅舵主可真是心急,本舵这正想该赏你点儿什么,你这拳头倒是提前就打上来了,难不成是在埋怨本舵话说晚了?”
这时伊掌柜微笑道:“诸位远在北莽,或许还不清楚。王爷离世前招的驸马,便名为董平,今日有奇蟾驼碑而至,难不成就是在预示着王爷没有选错人?”
梅黄雨收回了拳头,淡淡道:“今日是选的总舵主,关那驸马爷什么事?依本舵看,那石碑上也应该刻的是三个字,而不是两个字!”
段云楼闻言笑道:“那依梅舵主看,那三个字该是段云楼,还是梅黄雨?”
梅黄雨神色不快,他皱眉道:“总舵主这是在戏耍本舵?”
段云楼听罢咯咯一笑,她道:“这我哪儿敢,方才本舵只是赏赐的不及时,梅舵主的拳头便砸了上来。要是本舵敢戏耍梅舵主你,那我岂不是会被梅舵主打死?我这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可比不过梅舵主这般文武双全的好汉。”
卫理阴郁着脸,他淡淡道:“梅舵主,如今大局已定,总舵主没有责怪你已是万幸,别做无所谓之事了。”
梅黄雨冷声道:“卫舵主,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可见长啊!”
这时,伊掌柜说道:“梅舵主,刚才虽不知你为何突然要对总舵主下手。但你此举,已违反了族规,理应重罚。”
“好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便要烧在我梅黄雨的头上!段云楼,以你的资历,凭什么做这个总舵主!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我五行舵与覆族再无半点瓜葛!”梅黄雨看着面前几人的咄咄逼人,终的是再也忍受不住,气急败坏的喊了出来。他心道,即使掌不了覆族的舵,那掌控五行舵,做个一方诸侯,也是自在快活。
段云楼闻言冷笑道:“梅舵主,你这话也太不识好歹了些。五行舵是王爷生前费劲千辛万苦,才组织起来的,你能当这个舵主,也全是王爷给了你一条命。我今日可以念在你以往的功劳,对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但这五行舵,却是万万不能让你做主了!”
“呵!”梅黄雨睥睨众人一眼后,大笑道:“你想夺我的权,那要看五行舵的兄弟答不答应!”
梅黄雨话音未落,忽的又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喊:“方才瞧错了,这石碑上刻的名字,是梅黄雨!”
梅黄雨听得此言,旋即猖狂大笑:“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我亲手刻的字,怎会出错!”
梅黄雨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响起一片唏嘘之声。段云楼更是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诶呦,可真是笑死我了。梅舵主,你这聪明一世,怎就耐不住一时寂寞?而且你这在石碑上刻字的哄小孩儿把戏,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
梅黄雨的脸色一阵青,一真白。他从未想过,他的精心算计,竟让他变成了令人发笑的跳梁小丑。
卫理摇头道:“覆族三舵创立至今,各司其职。开山舵负责情报消息,五行舵负责开疆扩土,三千舵负责监察自省。梅黄雨,今日就算是总舵主能绕得了你,我三千舵也不得不对你动手了。”
梅黄雨忽的冷笑道:“今日你们便尽管试试,看谁能动的了我梅黄雨一根寒毛!”
梅黄雨话音未落,一股翻江倒海的蓬勃气势便从其体内溢出,无形的气浪如大潮来袭!水护法见势不妙,一把拦住段云楼便连连往回退去。梅黄雨眉头紧锁,登时他就纵身朝水护法二人奔袭而去。
伊掌柜与卫理同时出手,攻向梅黄雨双肋。
“蝼蚁之辈!”
梅黄雨双臂朝两方一劈,骤然间,两具极速旋转的飞轮便朝卫伊二人攻去。这飞轮之上蕴含着的真气是又薄又凶,飞轮一出,卫伊二人兄前的衣衫,便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卫理目光中稍显诧异,他曾与梅黄雨多次切磋,但从未见其施展过这飞轮,一时间他的招架便显出了几分慌乱。
伊掌柜更显狼狈,这飞轮正好克制他的剑气,他的剑招攻势在这飞轮之下,便弱上了一半。
梅黄雨冷笑一声,他撇下与飞轮缠斗的卫伊二人,径直杀向了段云楼。水护法一把将段云楼推开,他朝前探出一臂,正面向着来势汹汹的梅黄雨迎了上去。
梅黄雨瞧着水护法笔直伸开的一只手掌,不由得笑道:“这读龙贯手,也不晓得是谁传给你的!”
水护法微笑道:“当年我之所以选择修炼这读龙贯手,便是因为其他没有招式能克制于它。”说罢,水护法握起了四根手指,唯独留下了一根食指伸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