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件事,在下还想请教张兄。”
“万兄请讲。”
万依硪微笑道:“以前张兄不是视那周王府为眼中钉么,怎的今日张兄竟帮着柴二爷说起话了?”
张骏苦笑道:“惭愧,因为我收了那柴二爷的好处。”
“哦?这倒是桩奇事,柴二爷竟来贿赂张兄了。”
张骏笑道:“柴厌青之所以贿赂我,是因为他想进那会南使馆。这件事我还正发愁呢,不晓得该不该让他进。”
万依硪闻言,不做声的思量了片刻后开口道:“进,为何不让他进。难道张兄不想让那周王府,彻底翻不了身?”周王府一旦万劫不复,蒋钦舟他们也落不了好。”
这次张骏倒是明白的快,他目光一亮,便道:“难不成万兄是想效仿秦相,炮制当年的做法?”
万依硪低声道:“张兄请附耳过来。”
也不晓得二人嘀咕了些什么,但当他们出了秦府后,皆是笑的合不拢嘴。
在清晨时,雪总算是停了。
蒋钦舟穿戴好官服,正在宫中行走时,忽的有人叫了他一声。蒋钦舟回过头去,只见叫住他的人是秦中徽。他赶忙停了下来,待秦中徽走过来后,他笑道:“秦相起得早。”
秦中徽呵呵笑道:“比不上蒋枢密,老夫这是紧赶慢赶,才追上蒋枢密的脚步啊。”
蒋钦舟闻言摇头道:“秦相您老当益壮,哪里有什么追赶一说。我这是比往日提前起了一个时辰,才堪堪走了秦相时前头。”
秦中徽伸手请道:“你我边走边说。”
蒋钦舟也不推辞,先一步便朝前走了起来。但他的速度却是稍稍放慢了,直道他这个先走的人,落在了秦中徽的身后。
秦中徽微笑道:“蒋枢密,此次参见圣上,你可有什么想法?”
蒋钦舟笑道:“若是那日秦相对于与南域异国通商的决定,在下自当鼎力支持。”
“哦?”秦中徽略显诧异道:“但老夫可听说,朝中有不少人都在说老夫是异想天开,做春秋大梦呢。”
蒋钦舟回道:“在下不能苟同,如今是非常之期,方方面面都需要银子,秦相的提议虽是非常之举,但也不失为一个剑走偏锋的法子。在下现在也是急需银子,给边关的将士们发饷呢。所以在下恳求秦相,待会儿面见圣上时,您老可一定得上圣上准了这提议。”
秦中徽闻言沉默了片刻后淡淡道:“见过圣上再说。”
待二人来至选德殿,便见那爱与宫女嬉闹的皇上赵篆,正在摆弄花草。但这种天气,哪来此等盛开完全的鲜花,再仔细一瞧,那鲜花竟是用各色的宝石雕的,雕的惟妙惟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中徽与蒋钦舟跪了半晌,方才听得赵篆淡淡道:“给二位爱卿赐座。”
太监搬来座椅,秦中徽与蒋钦舟跪下后方听得赵篆笑道:“今日看着这些宝石花,朕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这些没有生气的玩意儿才能万万岁,而朕怕是不能万万岁呦。”
闻言,秦中徽与蒋钦舟赶忙从椅子上下来,又跪在了地上。
赵篆微笑道:“朕赐二位爱卿坐,但二位爱卿却不坐,这便是违抗圣明,理应处死。”
秦中徽此时已是老泪纵横:“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还请陛下收回刚才的话,陛下您是天子,自当万万岁!”
蒋钦舟沉声道:“陛下,微臣附议!”
赵篆戏谑的打量了二人一眼后,摇头笑了起来:“二位爱卿平身吧,朕收回那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