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了。”
瞧见公孙轩眯瞪着眼不晓得在盘算些什么时,南宫招娣忽的嗤笑道:“说来也有趣,正当公孙护法你在我身上做文章时,豫州又有一门派被灭了。我的那些朋友也查到,前日那帮面具人曾在豫州平汊府的万齐城中落脚。我是等不及了,现在便要去万齐城。若公孙护法还有要务耽搁着,那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些什么。”
公孙轩微笑道:“南宫姑娘又说见外话了,姑娘所去之处就算是刀山火海,那在下也甘愿舍命相陪。”
“舍命?”南宫招娣淡淡道:“若你只会舍命的话,那还是莫要随我一同去了,我要的是能办正事的人。旁边跟个要死要活的,我还觉得晦气呢。”
“南宫姑娘也忒无情了些,在下听那说书人可不是这么讲的。碰上在下这般有情有义的男子,姑娘就算是不以身相许,那也该温柔相待……”
“你若是再废话,我立刻就走。”
听南宫招娣语气不善,公孙轩也不敢再插科打诨了,他起身道:“南宫姑娘先在此处等半个时辰,走与不走,半个时辰后在下再来给姑娘一个答复。”
南宫招娣微笑道:“公孙护法可要抓些紧,这可不光是我一个的事,若这件事办砸了,公孙护法在覆族中怕也难逃干系。”
“有劳姑娘费心了。”
公孙轩说罢不再逗留,使上轻身功夫,一个纵身,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南宫招娣来至窗边,吹着丝丝晚风,瞧着公孙轩仓惶而去的背影,忽的掩面一笑。但旋即,她那一双清眸,又成了碗波澜不惊的凉水。
一回了府,公孙轩便将耿跖三人召集了起来。随后,他什么话都没说,便进了屋子。三人足足大眼瞪小眼的呆立了片刻,公孙轩才从屋中走出来。而此时他的手中,却捏着两个信封。
花婆婆开口道:“护法大人,您传我们三人来此,到底有何吩咐?”
公孙轩微笑道:“花婆婆莫要着急,听在下慢慢讲。”说罢,公孙轩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花婆婆道:“在下几日要出去一遭,若是在下七日之内还没回来,您老便将这份信给拆开。”
花婆婆将信收下后微笑道:“听护法大人您的语气,这次您是要去做要命的差事。”
“不错,的确要命。”
公孙轩笑笑,又将第二个信封交给了丁庖道:”丁兄弟,劳烦你去一趟舵里,将此信当面呈给舵主。”
丁庖憨笑道:“护法大人您放心,俺是谁!”
“呆子。”
“你!”
瞧见一言不合,丁庖就要对耿跖发火,公孙轩忙道:“耿小哥,我还有一事交待给你。”
“护法大人请讲。”耿跖漫不经心的说道。
公孙轩无奈笑笑,旋即沉声道:“本护法给你四个时辰,将你能召集到的好手全都召集起来,随后让他们前往豫州平汊府的万齐城听候本护法的调遣。”
耿跖微笑道:“护法大人可能有些事没弄明白,咱的那些朋友大多可都不是覆族中人,他们不会为覆族卖命,更不会为护法大人您卖命。”
”所以本护法给了你四个时辰,让你找愿意卖命的。若是你找不到人,那你便自己去。”公孙轩的语气中忽的透露出些令人不容抗拒的气魄,倒是让耿跖觉得有那么丁点儿耳目一新。他笑道:“既然土护法您都将这命令给下死了,那咱便去试试。”
“好,今日一别,但愿后会有期。”
公孙轩一抱拳,便带着一股决绝之意拔腿而去。
老街上,灯笼下。
南宫招娣正提着一柄剑,静静的站着。来往的行人瞧见这般姿容的美人儿,没一个不侧目而视的,但一察觉到南宫招娣身上涌现出来的杀意,他们便将头乖乖的低了下去。
“你来迟了。”
“既然南宫姑娘还在,那就说明在下没来迟。”公孙轩朝下瞥了眼,接着说道:“上次好像没瞧见姑娘拿着剑。”
南宫招娣微笑道:“昨日一位朋友送的,我在百花宫内本就是主修的剑道,但那夜逃的匆忙,便将佩剑落在宫里了。”
公孙轩颔首道:“原来如此,南宫姑娘你佩着剑,倒是更显得英气逼人了。”
“这些废话等出了城再说。”
南宫招娣甩了个冷脸,就撇下公孙轩拔腿而去。公孙轩见状,只是苦笑,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