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摇头道:“不能。”
董平说的极为笃定,这让冷飘飘无奈一笑。
董平笑道:“因为刘先生骨子里同样也是哥纯粹的文人,士为知己者死。我相信,那萧当家的是刘先生的知己,刘先生也是能为知己者而死的士。”
“若是有一日,你跟刘先生在战场碰见时,那你……”冷飘飘的话说一半,但意思已然明了。
“会,我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他。”董平淡淡道:“武夫能俘,真士不可辱。”
而当这两艘船渐渐远离那座宛如囚笼般的岛屿时,燕四浪也以扶着处理好伤势的大渠从闫府大夫拿里行了出来。她们一出来,便瞧得这闫府上下围满了闫家的人马。而来府中祝贺的客人,也全是满脸迷茫的站在庭院之中。
燕四浪见得情形不对,便抓住一个水匪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水匪也是憨憨的摇头道:“我也不晓得,二当家的让我们过来,那我们便来了。”那水匪说罢,黄衣男子闫庄便阔步行了过来对着燕四浪笑道:“让燕姑娘见笑了,我们当家的丢了一卷书画,这不便吩咐我们将人聚起来找找嘛!你也晓得我们当家的是个什么人物,平常丢个一文钱都心疼的不行,这别说一卷书画了。”
燕四浪闻言心中甚是鄙夷,但随即她又笑道:“那你们可得好好找找,要不然这得把闫当家的憋出病来。”
“一定,一定。”
在满是血泊的屋子里,一男一女缓缓走到了地上那具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更加苍老的尸体面前。
那男子看着闫勿得的尸体,忽的扑哧一笑道:“这老东西,可算是死了。”
闻言,那女子擦了擦眼泪道:“你别这么说,他好歹也是咱爹啊。”
男子瞥了那女子一眼道:“二妹,你在我面前还装些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还开心吧。”
忽的,那女子止住了眼泪微笑道:“大哥,瞧你说的。他死了,这闫家上下不就都是你的了么?我什么都得不到,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女子说罢,闫庄便行了进来对这一男一女抱拳道:“少爷,小姐。那花名册小的已经看过了,上面记载的最后一位来客是萧家的刘夫堂刘先生。”
男子闻言,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说道:“刘夫堂,你可确定?”
闫庄闻言仔细琢磨了片刻后道:“这花名册上记的应该错不了,但小的却记得那刘夫堂是带着两个生面孔上来的。”
“生面孔?”正当男子不停摸着下巴时,那女子嗤笑道:“想知道谁是最后一个进来的,那看看这屋内摆的贺礼不就晓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爹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做事稳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