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堂笑笑,便与燕四浪行到了一旁。
看着刘夫堂二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冷飘飘的心登时便提到了嗓子眼里。她虽没见过燕四浪,但那燕四浪一自报家门,冷飘飘便晓得了她是那日与董平交过手的那女子。她不由得担心,这女子已经瞧见了董平,现在正跟刘夫堂商量着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正当冷飘飘暗自担忧时,那大渠便笑道:“不知少侠是从哪派,在下虽然不才,但也曾随一位还俗的和尚学过几日的少林弹腿,不知咱俩可否比划一番!”
闻言,那窦不黯便低声喝止道:“兄弟,莫要多生事端。”
大渠白了窦不黯一眼后又笑道:“若少侠今日没工夫,那咱们便择日再比。”
冷飘飘本正琢磨着事儿,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但她旋即一想,这没准儿是个脱身的机会。想罢,冷飘飘便笑道:“在下已许久没与人比过武,也是手痒。若阁下有意,那在下乐意奉陪。”
大渠一听便往后一退,蹲起马步,双臂一展,笑嘻嘻的说道:“请赐教!”
“燕姑娘,你叫在下过来,不晓得有何事要讲?”刘夫堂笑道。
燕四浪皱眉道:“刘先生,昨日我不是给你捎话让你随我一同来这儿,但你却拒绝了。怎的今日,你又来了?”
刘夫堂微笑道:“昨日拒绝姑娘是我自己的意思,但今日来却是我家当家的意思。没来得及通知姑娘,可真是抱歉极了。”
燕四浪听罢一笑:“你若是方才随我一同去见那闫勿得,没准儿迫于咱们两家的压力,他能说出些什么来。但现在看来,我是想多了,刘先生压根没有将咱们两家的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对结交朋友这等事,来的不亦乐乎。”
刘夫堂抱拳道:“燕姑娘,你这可就冤枉在下了。在下与那朋友是旧相识,今天也是偶尔遇见的。”
燕四浪一听,心中顿时打起了鼓来,“刘先生的旧相识不都是些文人墨客么,他们那种人,来这水匪窝里干什么?”
刘夫堂摇头道:“文人墨客的日子不好混啊,跟我一样,来这地方讨个生活。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刚才去见那闫勿得可问出了些什么?”
燕四浪闻言面色一沉道:“那闫勿得老奸巨猾,也是白瞎了我又是给他捏肩捶腿,送人参鹿茸了,竟拿两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来糊弄我。”
“哦?他说了些什么?”
燕四浪淡淡道:“说什么只因身在此山中,解铃还须系铃人。”
刘夫堂听罢,便开始琢磨起了这两句话。不到眨眼的功夫,刘夫堂便笑道:“燕姑娘,你虽然头脑过人,但就是读的书少,这便吃了亏。我看那闫勿得已经把咱们想要知道的,说了出来。”
燕四浪旋即一喜,便道:“说来听听。”
刘夫堂点头道:“这第一句话的原句是不识此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这便是说,咱们之所以看不出来是谁在捣鬼,是因为咱们已经入了人家的局了,咱们现在做的,全是在顺着设局人的意思在走。而第二句话说的是,这麻烦最开始出在哪里,那咱们就得回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