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闵济淡淡的瞥了老神偷一眼没理他,而是对那面具人说道:“你还不配与我交手,唤你家主子来。”
面具人闻言笑道:“在下自然不敢于李剑神交手,在下来此是来传我家老爷的一句话。”
“哦?”李闵济目光一凝,那面具人便觉身子一寒。他心道,“从前未见过这李闵济,也不晓得他有多厉害。今日一看,那剑墟中的那些剑主中,估计也只有全盛时的赵绝江能与其一战。”
恍惚片刻,面具人方才回神道:“带话之前,在下还是先将我家老爷命在下带的一件礼物奉上。”说罢,面具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寸许见方的小黑盒子往白帝城头丢去。李闵济刚想伸手接住那盒子,但却被老神偷抢了先。
“先让老偷儿我瞧瞧这是个什么宝贝。”旋即,便听啪的一声。那盒子刚一打开,老神偷便将其丢了出去:“诶呦,我的乖乖,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闵济伸手一拿,便将从那盒子里飞出来的那东西拿在了手里。
“断指?这是什么意思?”
面具人淡淡道:“这手指是那丛云卫总统领冉仲的。”
闻言,李闵济心中一惊。那冉仲的修为他倒是清楚,前些日子的一战,他虽说是胜了。但那冉仲若是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二人的胜负还未可知。若这手指真是冉仲的,那断其一指的人,该有多厉害!
“想不到他如今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李闵济将那截断指扔下城头,口中喃喃轻语。
面具人见状笑道:“我家老爷说,他能让李剑神继续苟活于世。不过你得从这白帝城滚下来,还得三步一叩首的跪到我家老爷面前,大喊三声……唏!”面具人这一语未毕,便猛然惨叫了一声。只瞧他的一根手指,已然掉在了地上。
“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根手指便算是我给你家老爷的回礼吧。”李闵济说罢又笑了起来:“若是他怕了,那便让他按照你刚才说的那般来这白帝城。我要是心情好,也许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在李闵济说话间,那面具人已包扎好了伤口。他捡起地上的断指道:“李剑神放心,这份礼物我自会献给我家老爷,这话我也会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他话音刚落,便转身往山下行去。
老神偷面色凝重的看着那面具人的背影,不由得赞了一句道:“他倒是养了一批好手下。”
李闵济点头道:“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那你也相信那根手指是冉仲的?想当年我也曾在那冉仲手上吃过亏。”
“他说是,那便是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就要小心些了。”
“晓得了。”
说罢,李闵济又躺了下来。
忽而,一片红布从空中飘了下来,蒙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双眼染成猩红。
李闵济伸手将脸上那块红布扯下来道:“这是包扎伤口用的白布,看起来前面有人在疗伤。”
姑娘点头道:“我看见了,那是爹爹他们的队伍。”
李闵济放眼望去,只见老远处有几个微笑的人影正在来回走动着。他微笑道:“看起来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我们过去瞧瞧。”
姑娘此时自然是要比李闵济更为激动,但她还是将心中翻涌起来的巨浪强压下去道:“小心埋伏。”
李闵济微笑道:“有埋伏岂不是正合了我们的心意。我先去前面瞧瞧,你留在这里准备支援我。”说罢李闵济纵身朝前方快速奔去,姑娘也是压低身子,接着草木掩护缓缓跟了上去。
一走近了,李闵济方才看清楚。远处有倒在地上的约有小二百人,但这些人大多都活着,不过他们的手臂与腿脚却或多或少都被断了去。仍然健全的十几人,则在来回穿梭着,手忙脚乱的为伤兵治疗着伤口。
李闵济紧锁眉头,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那南疆蛮人的心思毒辣,营里突然多了如此多的伤员,不晓得要牵制我们多少兵力。”想罢,李闵济便加快速度往前行去。正当他离前方众人还有不到百丈之距时,一团地火却骤然就从地下翻涌了上来。刹那间,这团冒着黑炎的烈火就将李闵济包裹了起来。
这团火焰越烧越旺,转眼间便蹿腾起数丈高。火光通明,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上面刹那间便“呲”的一声变成了白雾。
姑娘见状便加快步伐赶了过去,但当他赶到时,那团烈焰已然消散。一柄通红的长剑,孤零零躺在地上。
这时另一方的人群中也看到了突然原野上突然升起的那一团火焰。一留着山羊胡子,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顿足叹道:“他们果然是想将我们活活困死于此地!”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前方有人大喊道:“爹爹!”
“是无恙!”中年男子面色一喜,旋即他又面色一沉对远处喊道:“无恙,你留在原地莫要动!”说罢,中年男子便拔腿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