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汤放在桌上,此时正腾腾的冒着热气。
窦怀生来到楼下,把那碗汤喝了个干净。随后,他来到了驿站的院子里。
“孩子,你要走了吗?”那老妇人站在门口说道。
“事不宜迟,等晚辈回来后,再来报答老前辈的救命之恩。”窦怀生回身抱拳道。
老妇人微笑道:“报恩就免了,但你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顺着官道走,莫要走山间小路。还有,你要切记。万万不可动用真气,以免那毒性再侵入你的经脉。”
“晚辈记住了。”
说罢,窦怀生便提着剑出了这驿站。但出了驿站的窦怀生却是没有往东行,他反而是躲到了驿站对面的密林之中。他双眼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那驿站。
待了几乎有小半个时辰,那驿站的大门嘎的一声,又被人拉开了。只瞧一个人影从门后闪了出来,弹指间便消失在窦怀生眼前。窦怀生见到那人心中一喜,旋即他便从密林中走了出来,又进入那驿站之中。
窦怀生本想在驿站中仔细探查一番时,却忽然听得一人叫住了他道:“孩子,你可是落了什么东西么?”窦怀生猛的回过头去,后背上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他只见那老妇人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窦怀生赶忙开口道:“晚辈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前辈这里有没有牛马一类的代步牲口。晚辈这么走这去,担心耽误的时间,以至于那烙花毒再发作。”
老妇人摇头道:“这驿站已经闲置了数年,别说牛马,就连个猫狗都没有。这段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至于那烙花毒你不用担心。老身已经用药暂时压制住了他的毒性,至少到明天太阳落山之前不会发作。”
“那晚辈便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晚辈便不多叨扰了。”说罢,窦怀生便告辞离开了驿站。窦怀生这次出了驿站,便开始在路上狂奔起来。一边跑,窦怀生一边心中暗自琢磨:“方才在树林里,我明明瞧见那她走了出来。但怎的一进去……”
想到此处,窦怀生不由得皱眉道:“坏了,上当了。她一定是察觉到了我的踪迹,所以假意出来试探我一遭。现在必须要尽快赶到黄家沟村,看看他们在卖什么把戏。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我若是不用真气赶路,那到了黄家沟村,想必也该是午时以后了。时间紧迫,管不了许多了!”
窦怀生心下一横,登时便从气宫中调出两道真气运至双腿之中。霎时间,他奔跑的速度便提快七八倍不止。
且说此时的那驿站之中,老妇人双眼微眯,仰头望天。
“这孩子,倒是机灵的很。”说罢,她放下头来后拍了拍手。旋即,一个人影便从那院中堆着的草垛里蹿了出来。其双脚离地,飞到老妇人身旁。只瞧这人,便是那断了一条手臂的红衣小童!
老妇人淡淡道:“走,务必要将他赶到黄家沟。”老妇人话音刚落,那红衣小童便飞身冲出了驿站,老妇人紧随其后。
窦怀生飞奔于路上,满脸却是昏昏欲睡的神情。忽而,他左掌凝冰,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受冷冰一激,窦怀生猛的便清醒了一些。
“这一运功,胸口与手足虽然不痛了。但却是困意阑珊,若不是一直用这三千蜃冰掌,怕是早就睡倒在了半路。但一直用这掌法,不出半个时辰,我的真气便会消散殆尽。若拖着一个空壳子去了那黄家沟村,再遇上些危险可是应对不了。”想罢,窦怀生的速度便稍稍放缓了下来。
“想一想,昨夜要不是察觉到了那个。我还真不敢确信那夜遇见的老者,还有那红衣小童跟那老妇人应该是一伙的。但他们一直联手对付我,到底是意欲何为?不杀我,也不夺这剑。他们三人若是联手的话,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窦怀生眉头紧锁,但着实想不清其中的原由。
“但他们三人中有两人,都是想让我住进驿站之中。难不成这驿站之中隐藏着什么机密,又或者说他们是想让我知道些一些关于驿站的隐秘?事到如今,别无他法,要想摆脱他们的纠缠。便只能先将这驿站的隐秘弄清楚,既然这驿站是私人所建,那建这驿站的又是何人?”窦怀生想到此处,方才有了些许明悟。
不知不觉间,窦怀生已经行了快两个时辰的路。这时打他对面走来两个扛着锄头的老农,窦怀生登时停了下来。他拦在那两老农身前便喊道:“小子能向二位伯伯问个路么?”
窦怀生刚拦在他们身前时,这两老农着实吓了一大跳,纷纷将手中的锄头挡在了胸前。但瞧见这来人是个颇有礼貌,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时,他二人方才放下了警惕。一老农道:“要去哪儿你便问吧,这方圆几十里的村镇便没有我们不晓得的。”
窦怀生闻言笑道:“那二位伯伯可晓得黄家沟村离这里还远吗?”
一老农想了想道:“黄家沟村离这里倒是不远了,往东再行个二十来里的路便能到了。你要去那黄家沟村做什么,哪里可没人住了。”
“没人住了?”窦怀生沉吟片刻又笑道:“那二位伯伯可知道离黄家沟村不远处有一家驿站?”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