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不管得没得罪,今日阁下是必死无疑了。也让阁下到了低下能说个明白,在下臧河涛,尽管去告状!”他话音未落,董平便觉数道杀气从自己身旁两侧袭来。旋即便是七个手持刀斧的人影,朝着董平冲杀而来。
董平陡然拔刀,但他这一刀却是往地下斩去的。惊雪插河岸,随即又是往外一拨。陡然间,漫天的泥沙朝两边扬去。这区区泥沙攻势,自然扰不了这几位窃天境五重的修士。众人从泥沙穿过后便一同手起刀落,朝董平所站之处斩去。随即便听“嗵”的一声闷响,他们这一招竟然落了空。
只瞧董平此时已持刀朝那臧河涛冲去,几人见状,自当是紧随其后,一同朝董平追杀而去。
众人修为雄厚,同时在这江岸狂奔,便见平静的江水,此时已泛起了圈圈涟漪。臧河涛见董平冲了过来,不慌不忙的拔出了两把细长钢刀,他低喝道:“今日便让你瞧瞧这扶桑武道大师的二刀流。”
”扶桑刀法。”董平对这讲究一击必胜的扶桑刀法稍有些了结,无非讲究的便是三快,刀快,眼快,动作快。而这二刀流,便更添了数分诡异与变数。
只瞧这臧河涛两刀交叉,是朝前一劈。刹那之间,锋利交错的刀气便朝纠缠而去。董平虽离臧河涛还有五丈之远,但已能感觉到那刀气的恐怖与古怪。董平晓得此招不能硬挡,他双脚一扭,便施展出沾衣十八跌朝一旁闪去。他未闪,那刀气便至。只听“噌”的一声,便瞧得董平的一片衣角已然被那锋利的刀气割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地。
旋即那刀气又往前纵横几十丈,最后落在水,激起叠叠水浪。
这时董平还未站稳,那臧河涛已然一刀斩了过来。董平反手一挡,那臧河涛的另一只刀便朝董平的小腹刺去。董平抬手是一道无形指气,随即便听一声脆响,那臧河涛的刀霎时间便被拨到了一旁。
“这指法,有点意思。”臧河涛冷冷一笑,但手的刀却是没有丝毫耽搁,眨眼间,他便又劈出了二十三刀。董平依靠着沾衣十八跌,无形指气与佛门刀法才堪堪挡下臧河涛的攻势。这臧河涛在这二刀流一浸淫许久,远飞是董平这般半路出家之人能得的。
再瞧那七人,也是弹指便至。
董平暗道,势要在一招之下定胜负。
忽的惊雪刀一颤,一声轻鸣从刀身发出,臧河涛心道不好,赶忙往后一退,便躲开了董平这一势众生相。但趁此番空当,董平猛然抽剑:“你有二刀流,我有左手剑。”
其声未落,刀剑已至。
董平的刀仍是用的佛门刀法,而他这一剑却是朴实无华。这一剑这么刺了出去,简简单单,不加丝毫修饰。但是这么一剑,却让臧河涛产生了一股无法躲避的念头。但他毕竟将这二刀流已修炼的炉火纯青,眨眼间他便想出了应对之法。
只瞧他一刀往下挥另一刀则往扬,这一招下去,不紧能打掉董平的刀剑,还能割碎他的喉咙。
但刀剑将要相撞之际,董平却猛然松开自己手的剑。只听“当”的一声,臧河涛一刀斩到了落剑,但他的攻势却扑了一个空。臧河涛大为不解,他想不明白董平为何要弃剑。是这么猛然间产生的一丝杂念,却让董平逮到了机会。
只瞧得董平使出一招翻龙手,一把便抓住了臧河涛的手腕。陡然间,吞气法熊熊而出。臧河涛露出惊骇之色,胜负已分。刹那间,宛如江河一般澎湃的真气便涌入了董平体内。董平先是剥离杂气,用泄气法排出。登时,漫天的指影朝那冲过来的七人绞杀而去。
随后,董平又接连使出了合气法与化气法。霎时,臧河涛的真气便被董平炼化,从而汇入其气宫之。
这化气法与合气法还是董平头一次用,往常董平只施展吞气法与泄气法,将杂气与纯元之气一并排出去。而今日将这鲲鹏总略完整的施展出来以后,董平感受到在恍惚瞬间便蓬勃增长的修为。便晓得,自己瘾了。
再看那七人,面对这无来由的指气,着实吃了一个大亏。陡然间,众人便浑身伤痕累累。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同迭浪一般的指气瞬间又朝他们涌动而来。
在纷飞的指影之,他们瞧见,自己要杀的那人已手握刀剑冲了过来。此时只见大江翻滚,惊涛拍岸!
白帝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闵济已将体内真气运转了三百七十二个大周天。此时他的皮肤已开始恢复了本来的颜色,那暗红的灼伤已消褪了大半。
忽而,一人在他身后笑道:“小子,老偷儿我的药,还顶些用。”
李闵济气归丹田,他站起身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老神偷无奈的笑了笑。他这一受伤了,老神偷倒是乐了起来。
“多谢了,你送来的药管用极了。”
老神偷笑道:“管用行,也不枉我老偷儿日夜兼程,去了那默澜药
谷一遭。”
李闵济微微一笑,他心知,老神偷虽平日有些古怪,但不失为是个心善的热心肠。忽而,李闵济开口道:“怎的我刚才听到这山下有动静。”
老神偷笑道:“没准又是那几只野狗咬起来了,老偷儿我去瞧一瞧。”说罢,老神偷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这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