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望之隆,为首辅也是理当如此。
可以说宋家的付出,参与这一次扶龙庭,根本不如这范文丞出山所获得的一切。
可宋宇并无怨言,要是和其相差无几,那么还有着比较之心,但当相差太大,那么根本生不出任何的心思。
范文丞宛如天,宋宇只是地,双方无任何可比性,中间相差了天地之高。
范文丞未来必定登仙,而宋宇一辈子注定成仙无望。
宋宇目光不敢直视范文丞,目光低头语气凝重讲道:“真凤之位,太重了!”
范文丞放下手中抚摸着胡须的手,缓缓站立起来,背负着双手,目光瞭望着远方的皇宫。
此地距离皇宫只有一街之隔,乃是最为显赫的府邸,正是人皇赐予。
山上清贫,但自下山后,这种豪宅奴仆,却是自然而然就有了。
语气悠悠的讲道:“宋氏如今为你主家,真是不该,看在宋师的面子上,这一番话本不该说,但宋师昔年对我情深义重,不忍宋家踏入此旋涡,最后家毁人亡。”
“你等皆看到了后位为真凤,登临仙境,风光无限,却是看不到这真凤之位下的暗流汹涌。”
“人皇雄才大略,提三尺剑,混一宇内,专断独行,唯我独尊。”
“真凤之位,非是和其一起同患难,历经生死,经历坎坷而成,注定根基不稳,犹如沙滩之上的堡垒,狂风暴雨一冲,即会粉身碎骨。”
“真凤之位,皆在人皇一心。”
“自古历代皇者,真正从一而终者,少之又少,同患难,都不曾共富贵。”
“不说如今后位之争,天下角逐,获胜千难万难,就算从其中获胜,谁能够保证其一直能够讨得人皇欢心。”
“他日厌烦之后,就有废后之危。”
“宋家根基已固,有从龙之功,你已封为应国公,天恩浩荡,不要不知足。”
“再进一步悬崖峭壁,不退不进,富贵连绵,如何去选?”
“你自己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