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于泷泽讲经十载，最后依然不能度本宫超脱，黯然离去。”

“神既然掌天地权柄，代天执法，可能度本宫超脱？”红衣凶鬼语气风轻云淡，宛如诉说事不关己的事情。

唯有最后一声，语气变的沉重尖锐，不复刚刚柔和，像是金属撞击摩擦产生的声音。

要是有凡人在此，听上这一句，怕是耳膜都要被刺破，立即耳朵失聪。

漆黑如墨的双眸，炯炯的凝视着灵霄殿中端坐于金椅之上的一位璀璨的神祇。

神祇光芒璀璨，看不真切相貌，脑后浮现出光晕纯净如同琉璃，隐隐有着风水之声，正在光晕中流动，一股法网交织，如同望见天地规则之感，不断的扑面而来。

威严自生，不怒自威。

让人心生渺小，浮现惭愧之感。

不过这一切对红衣凶鬼并无大用，一股淡淡的金色力量，蔓延在血色的衣裙上，宛如用金色丝线勾连的金边，充斥着圣洁和高傲。

二者对视，寂静无言。

窦长生表面庄严肃穆，心中实则诽谤不断，这逼格，自己到底是江湖经验太浅，看看人家寥寥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形象勾画出来了。

天下九大道脉，八大佛门。

不是昆仑道主，就是佛门圣地白马寺圣僧，哪一位不是天下强者？

直接沦落成为了垫脚石，一下子就把江湖地位给抬起来了。

要记录下来，这是江湖经验，未来肯定用得上。

窦长生目光炯炯，凝视着红衣凶鬼身上那淡金色的力量，这一股力量至尊至贵，隐隐有着帝鸣之声。

窦长生目光中有着稀奇，但更多的是忌惮。

这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凤气了，是仅次于龙气的凤气，为龙气重要的一股力量来源。

封神榜中传承记忆并未有凤气，这凤气为本世界独有产物，窦长生发现本以为重视了，但如今看来还是小看了。

自己白日所为，本以为削弱了红衣凶鬼，余下就算有凤气，来到了自己神域中，自己也能够战而胜之，此点倒也是无错。

神祇克制鬼物，在自己神域中对战红衣凶鬼，自己不是不能胜，但那是忽略掉凤气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