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这才问起刚才打听的事,“那老伯所言理应不假,不过凡间气运多聚在皇室,即使人皇娇宠之女,应是携了几分百祸不侵的气运。”苏清并不认为朗月公主病重,翻到怀疑应该是他事耽搁了。
秦封却微微摇头,“不好说,去看看才知晓。”
人流涌动,入的长青城,略一打听得知别院方位,一路直入城南。
城南角落,独门独户,高耸的围墙圈起数亩之地,里面的建筑若隐若现。
彼时围观人不少,苏清和秦封就这么站在大街上相望也并不引人注目,略一探知,却是皱眉,不着痕迹的施展了一记灵目术于眼上,高墙之内,隐隐的鬼气飘荡,并不浓厚,大抵只是厉鬼过境残留的气息,然而奇就奇在,周围的屋舍虽然隔得些远,但却是没有受到半点鬼气的影响,所谓厉鬼过境便是不成立。
道理相悖,那便一探究竟。
两人障眼法使得巧妙,无声无息的混淆了众人的注意力绕过大门,从侧面小弄跃墙而入。
别院甚大,寻着人声最杂乱之地而去,却见是中厅主卧。
主卧前的厅房,七八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焦躁的讨论着,有的拿着书册不停地翻找着,有的几个聚在一起讨论着药材的效果,然而,他们共同的最后都汇成了一句话,“不行啊,这药没用,公主醒不过来啊。”
内室里传来丫鬟微微的啜泣声,随侍的乳母急的冲出主卧,拽着一个老大夫就质问,“你们不是各个郡城里面出了名的医师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诊断不出公主的病症!”
跟着出来的大丫鬟亦是端不住宫廷礼仪,质问道,“试了这么多药,为什么公主就是醒不过来?!若是再不治好公主,你们统统都要给公主陪葬?!”
老大夫们惊惧的跪在地上,连连喊冤,“不是我们医识浅薄,而是……而是公主殿下身体并没有出现病症,只是昏睡不行而已,我们也从未见过啊!”
“那难不成还是公主故意睡着不醒来吗?!”乳母一声厉问,直把大夫们吓得跪伏在地。
好半响乳母才稍稍平息了心绪说道,“公主昏睡总是有病因的,如今远离宫廷,国主尚未知晓,只得依仗各位大夫尽快想出良方,找出病因。公主一日不醒,别说是你们,我们也是命不保矣。”
如此软硬兼施,一众人要紧牙根不吃不休的寻着解决方法。
“昏睡症?”立在阴影处的苏清喃喃问道,脑中翻过所有书卷可从未听过这样的病症,她抬眼望秦封,试图询问他尘封的记忆,却见秦封摇摇头,“不曾听过昏睡之病,倒是听说过离魂症。离魂症,魂不附体,身如沉睡,睡中而亡,魂魄永远不得归身。”
这般说来,苏清眼眸在庄园上空扫过,灵目诀先隐隐的黑气依旧存在,气息微弱找不到源头,生魂离体是不会形成鬼气的,这朗月公主十有被潜入的厉鬼摄去了魂魄。
两人寻着黑气相比最浓郁的地方而去,其下是一幢两层小楼,小楼精致玲珑,中部有一遥望厅,应是个赏月之地。
因为公主的病症,几乎庭院里所有人都聚拢到中厅主卧中忙忙碌碌,这处偏远的小楼自是无人问津。
两个人随意推开一间屋子,客房模样,雕梁画栋,桌椅床案倒是新制的,只是稍稍拂过其上附着的灰尘,怕是已小日无人打扫过。
一一检查后,并未察觉到异样,更没有臆想中的厉鬼藏身之地。
苏清和秦封登上二楼,入的其上遥望阁,阁间高挂这一幅山水图,图画模样山林茂密,一弯清流横穿而过,一栋小舍在林中若隐若现,河边有一浣洗女子定格,画面美好而闲适,望之便让人觉心旷神怡。
“这幅山水图我这一眼瞧着,比宗门里师兄弟画的都精妙。”苏清难得审起画卷来,手指指着山林一处,“你看这树枝枝丫都画的极其细致,仿若实物一般。”
“画工是不分凡人与修真者的……”秦封微微作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