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筑基与恶行

执手闯仙途 一年年 1026 字 6个月前

怒风秘境中毫无季节和早晚之分,修真人不食五谷,浮岛上随意搭上一处漏棚便是修行之地,衣着上的灰尘一记清尘诀就清理得干净。此来怒风秘境,每个人抱有的想法,无非是冲着这浓郁的仙灵之地,突破自身修为瓶颈,更上一层楼。练气大圆满的修士辛苦淘来的筑基丹闭关修行时含着嘴中,只准备下一刻突破,直入筑基。对于这些苦苦闭关的人来说,寻一个无人叨扰之地才是重中之重。一晃过去一年之久,苏清依旧停留在第八层,只差一步突破。纯正的修行不必在外历练,偶遇奇缘便可一步登天,靠的还是积累灵气,涤洗自身。某一天,天际传来轰轰巨响,仿若龙吟。苏清从入定中醒来,秦封已和浮岛另一头赶来的公孙泓立在空地上,抬头观此异景。霞光晕染了天际,艳红的光幕仿佛极境之地的极光,华美而震撼。第二声浑厚的龙吟起,霞光波动,苏清感到一丝天道威压,距离遥远,感知得并不强烈。走到他二人身边,秦封向她说,“有人在筑基。”第三声龙吟起,霞光变得愈加明亮,天际不知从何飘来的云雾,映衬着霞光变得艳红而厚重。当云层中的雷鸣与不知从何而起的龙吟交相呼应时,一股气力冲入云霄,随后裹着雷云化成一条巨大的飞龙。然而飞龙其身斑驳,黑点密布。公孙泓叹道,“这位师兄筑基操之过急,体内灵气杂质都未曾洗去,便强行筑基了。”果然,飞龙在雷云中滚动,本就不凝实的形体被雷电反复锤炼变得愈加虚幻,每一次锤炼,飞龙身上的黑点便挣大一圈,黑点边缘电光闪烁,甚是可怖。黑点不断地扩大,同周边其他的黑点相连形成更大的黑块,恶性循环下,黑块几乎遍布了飞龙全身。公孙泓摇摇头,不再观看,背着手往回走。而云中飞龙已只剩下虚幻的轮廓,黑块边缘的电闪一点一点吞噬了全身。最后一声绝望的龙嚎就如同突破者体内的困境。飞龙崩,雷云散,霞光逝,再无动静。“那位师兄会有什么下场?”苏清问。“轻者肉身毁留元神入轮回,重者神魂俱灰飞烟灭。”秦封默然。可叹怒风秘境中第一个尝试筑基的人,已是消失在世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看惯了修真界残酷地围观者只做遗憾,公孙泓背着身子离去,“修行不易,且努力吧。”其后几天各自恢复了以往的修行态势,公孙泓偶尔来找二人聊聊修行时遇到的不解,互相讨教,互相指正。又或者只是过来看他们修行如何,给自己枯燥而无趣地修行日子多一些督促之力。又过了一两个月,有不速之客造访浮空岛。一个形容狼狈、衣裳褴褛地女修御风而来,接近浮空岛边缘时脱力的倒在地上。“救命,救命……”微弱地呼救声。苏清被这一丝求生欲惊醒,秦封却迟迟未动,瞧他的周身聚气的灵力,怕是在突破练气十层。苏清不欲打扰他,只身一人前往呼救之地。赶到浮岛边缘时,那女修趴在地上不曾动作,只是依着迷糊的意识本能的呼救。“仙子,仙子?”苏清尝试的叫喊这人,只换来一句,“救我,救阿姐。”苏清翻过她的身子,竟然是秦封的小迷妹之一,那个名叫陈灵的女修。连忙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喂了她一颗回元丹,运灵气打入陈灵身上,让她缓缓恢复过来。好一会儿,陈灵半眯着眼,意识回笼,见到苏清如同见到救世之人,连忙挣扎坐起来,一腿盘起跪坐着,急切地说道,“苏师姐,求您救救阿姐,阿姐被外门恶人抓住了。”见她这般焦急的样子,知道事态紧急,“你带路。”“好。”陈灵火急火燎地拉着苏清一起御风而行,半空中还有些踉跄,苏清只好半提着她快速地飞动。如此急迫之事,苏清一人孤身而去,并非自己莽撞,而是怒风秘境中都是练气弟子,苏清自信哪怕遇上练气大圆满之人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秦封正在突破,冒然打搅行功,若出现意外只怕有后患。只得先行去试探。二人飞了约莫半柱香时,眼前出现了一块数里见方的浮岛,其上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小岛边缘上的荒唐事,一眼尽收。陈灵崩溃地大叫,“混账,你放开我阿姐。”陈沫衣裳破碎不住地挣扎,而恶人正欲行苟且之事,想要将阿姐采补了去。苏清恼怒,伸手便是一击冷月鞭劈下,可是被陈灵惊叫警醒的恶人早有防备,反手便是揪住长鞭尖端。敞着肚皮,甚是可笑地盯着苏清,“我倒说小妮子去哪找帮手呢。又来个漂亮的小丫头。正巧我筑基灵气不够,将你们采补了去,省的三年修行甚是无趣。”修真界的采补一说,以他人为炉鼎,采补对方精气神填补自身,被采补者或损道基、或形如枯骨。这是一个修真界默认的恶行,在其他宗门中常有女修以此相送,只有像广源这类的仙宗之名才不屑于这般行为。然,仙宗弟子众多,弟子们心底各怀心思,亦是仙宗无法控制的。眼下这人不过练气圆满,见她三人修为境界甚是看轻,口出狂言,当真是让苏清动怒。长鞭对峙,恶人力道加重,裹着几圈冷月鞭就想强硬地将苏清拽下来,触及冷月鞭的威力,又偏神探了探,“哟,上品灵器,好东西,一并留下吧。”苏清可没这闲心听此人废话,一击冰霜诀沿着冷月而下,逼得恶人松开鞭手。冷月鞭上裹起地冰霜在冷月鞭施展下散开,化作一片片冰刃刺去。在恶人躲闪间,月华涌动起,银月在天,刺目耀眼。“呵。小把戏。”恶人竟是一声哼笑,不以为意。攻击一一接下,二人对招许久。陈灵趁机扶起阿姐,在她身上盖起外袍,痛哭,“阿姐,你没事吧。”“没……没事。”已是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