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老实回答道,“暂时不准备让我哥进城了,毕竟就这么一个亲人。改日找村长批块地,就让我哥跟着一起种地吧。”
麻五一愣,“那你哥是跟你住在一起?”
“不然呢?”江小北被问的有些莫名。
麻五有些不着边际的危机感,低声道,“你兄弟二人总要各自成家的。”
江小北心说那都多久以后的事了,说不定小爷我都穿回家了呢,便随口答道,“到时再说吧。”
此时江小黑才移开盖在酒杯上的手,麻五的表情也变得迷茫起来。
江小北打了个哈欠,想睡了。
麻五家一共就两间房,自然是要让一间给兄弟俩住。
这个认知令麻五心里微酸,又想不出为何不让哥俩挤一起的理由来。
江小北却以为麻五担心床太小,不够俩人睡的,还宽慰道,“我跟我哥都不胖,挤一挤就成,大男人哪来那么多挑三拣四的。”
面对如此豪气干云不拘小节的江小北,麻五更加郁闷了。
待关了门之后,江小北就原形毕露了。
他一头扎到床上,扭动身子跟条虫一样,哼哼唧唧的抱怨,“头晕,好想吐。”
江小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拿给江小北喝。
江小北喝一半撒一半,最后躺在床上直喘气,拍着剩下半边床大声吼,“还不上来睡觉啊!”
对于江小北的咋咋唬唬,江小黑只是看着。
江小北又胡言乱语的吆喝着,“昨晚山上的事,对谁都不准说!”
这是另一件小事。江小北从村民那得知,昨夜大雨既没有泥石流也没有山洪,只是小范围的泥土塌方。
当时江小北摔的地方也是很浅的一道坑,爬起来就好。只是他吓破了胆,差点儿被埋了,还哭了一路,简直丢人!
江小黑没回应,垂着眼帮少年脱鞋,顺带褪去他的外衣。
期间江小北十分不老实,嚷着“怎么能只有我自己脱衣服呢”,也要帮他“哥”脱。
结果折腾半天一头撞在男人下巴上,疼的在床里面蜷缩成一团,没动静了。
江小黑像截木头桩子一般杵着,也不说上来安慰安慰。他摸黑往床外侧一躺,睁着双眼看着屋顶。